邬希赞赏地撸撸大毛的脑袋,许诺回家奖励肉吃。
那边季牧权也看到了他们,浑浊的眼睛一亮,丢下手里的垃圾手脚并用朝他们扑过来,连说带比划,声音沙哑含混到邬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季牧权生了一场大病,为数不多的积蓄花光又欠了钱,身体没劲再干不了体力活,养不了自己。
秦泽知道这些。当初他手里不是没有能把这个人送进监狱的证据,但是只叫这人丢了老师的工作。并非他仁慈,而是揣着更恶的念头,要亲眼见到季牧权生不如死。
这是季牧权应得的报应。但是……
他迟疑地看向邬希。
大毛护着笛笛,得到邬希的奖赏。狗应该这样,他是不是也该不那么赶尽杀绝,捞季牧权一把?
触碰到他小心翼翼的视线,邬希眉心一跳,抓起人转身就走,“他活该,谁管他你都不要管。”
今年入冬天气很冷,A省都下了好几场雪,谁也不知道季牧权能不能熬过去。
不过季牧权是死是活和他们没关系,对于这种仇人,无情才是应该的。谁也不是圣人,没那个普度众生的伟大情操。
期末考完试,邬希完全把这么个人抛到脑后,趁着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跟林枫筹谋着去东北玩。
比起东北的鹅毛大雪,A省的小雪粒就是小儿科,赶在毕业前至少应该去看一次,也不枉同寝一场。
正好,林枫家里是开农家乐的,能体验城市没有的烧火炕,又有洗浴汗蒸,院子堆着一个足有一米五高的大雪人,新下了雪就扫开,院子两旁的雪厚得人躺进去能被埋上。
最重要的是,“放心,我家这隔音做得特别好”,林枫满脸诡异笑容,拍了拍邬希肩膀,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盒六味地黄丸,一盒金匮肾气丸,塞进邬希怀里扭头撒腿就跑,生怕被抓住弹一百个脑瓜崩。
邬希又气又想笑,琢磨一会儿,把药塞到了枕头底下。
弄完后满脸若无其事,他拉着秦泽在外面玩雪,在雪地里画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狗,再画个小人牵狗绳,挑眉瞥向秦泽,招招手。
秦泽从善如流蹲跪下去,又一把搂住邬希腿窝,把人整个抱起来。气氛恰到好处,很适合搞点什么事。
念在不是自己家,他没有太过分,浅尝辄止,去趟浴室拿毛巾,回来却看到邬希翘着腿躺在床上晃悠,手一扬迎面甩过来两盒药。
听说在床.上和男朋友说“就这?”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从论坛上学了作死技巧的邬希胆大包天,斟酌语气,极尽轻蔑地开口,“就这?”
第75章
房间陷入安静, 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分明。渐渐被秦泽的粗喘声占据。
他缓缓低头看着手里两盒补肾丸,喉结疯狂滚动,粗暴地抠开纸盒。眼瞧着他真要吃药, 邬希赶紧丢个枕头过去砸他, “你傻啊,药哪能乱吃!”
脑袋被砸了一下, 秦泽低头站在那, 显得有些局促, 攥紧手里的药, 嘴上不停地道歉, 脚下也站不住, 心神不宁甚至想去咨询一下医生,或者真像邬希之前说的那样做一点小手术。
意识到玩笑有点开大了, 邬希也开始慌, 赶紧挪到炕尾张开双臂抱住他,一只手随便磨蹭两下就让秦泽再次进入状态, 仰起脸挑眉与他对视,“怎么了, 这不是好好的嘛。”
前段时间跟袁秦谈了一次,他才知道秦泽是因为心理障碍而欲.望冷淡, 这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之前这人连用手都没尝试过。但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根本不影响他们正常生活,他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对这方面有所焦虑。
还是用得轻。
他把那两盒药从人手中抽出来丢到地上,毛巾也扔在一边不管,勾着秦泽的脖子一起往炕上倒。
虽然扑了两层褥子, 炕毕竟还是硬, 比起邬希这个腰病患者经常睡的床垫还硬, 砸一下肯定疼。秦泽护着他的后脑勺及时撑住,位置颠倒,自己充当邬希的垫子,任由邬希坐在自己腰间。
炕烧得很热,很燥,男人只围一条浴巾,健壮的胸膛上泛着一层水光,也不知是洗澡没擦干还是渗出的汗水,性感到邬希忍不住伸手,一边埋头啃在秦泽的嘴唇上。
“我带了一盒,刚用一个”,他似笑非笑在秦泽耳边挑衅,“总共就在这儿玩三天,能不能用光?”
一盒12枚装,平均算下来一天四次,别说秦泽行不行,他是真的不要命了。也不枉费林枫给他准备的补肾丸。
话说出去邬希就感到后悔,但覆水难收,秦泽连犹豫都没有就点头,认真向他保证绝对可以用完,搞得他更加心慌,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逃跑也做不到,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