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泽都掌握分寸,照顾他的身体状况,基本一两次就收敛,这次似乎是急于证明自己,底线被打破,哪怕他喊着不行也没用,被失去理智的他连甩了几个清脆耳光,男人的眼珠子更兴奋得发红。
邬希心颤得厉害,眼神几乎流露出惶恐,真正有种自己在和野兽对峙的错觉。他的嗓子干涩喑哑,声音又抖又变调,“放开,放开我……”,他想去厕所。
为了不弄脏褥子,他们提前把它掀开了一半,炕烫得很,不能叫邬希那身细皮嫩肉受苦,秦泽就抱他在怀里,不让他挨着炕。
像是感觉不到滚烫的疼,又像是把这疼痛换种方式施加给邬希,男人片刻不离开这片地方,拉着心头宝共同沉沦。
不可能放开希希,秦泽磨着犬齿在邬希后脖颈上咬出深深牙印。作为说错话的惩罚,他在邬希耳边低语,“东北的尿床叫尿炕,好不容易来玩一次,希希体验一下?”
是疑问句,但不容置疑,甚至存了戏弄的成分在内,邬希眼圈红通通,忍得浑身痉挛,可怜到任是谁都会心疼的地步。
秦泽竟然狠心不理会,反而更过分,以动作催促,没到半分钟就如愿以偿听见邬希崩溃地放声大哭。
真可爱。秦泽贪婪地欣赏着怀中人脆弱的姿态,心脏似乎被攥住,烙印上邬希的名字。
隔音再好的房间也隔不住这样的哭声。恰好来找邬希的林枫刚走到门口,浑身一僵,立刻原路返回。
换个人可能觉得是吵架了在哭,说不定还会去敲门,他可没那么不懂事,真打扰了多半会被校草暗鲨。
溜得飞快,林枫一声不吭地到外面去蹲着,边捏雪球边摇头啧啧。看来补药还不够,晚上要通知老头子炒点补身体的菜。
韭菜,生蚝,羊肉……
结果菜是炒了,晚上邬希却根本没出来吃饭。
把饭菜打包装好递给秦泽,林枫掩饰不住尴尬,脸色不大自然,很容易被看出端倪。秦泽深深盯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林枫一阵头皮发麻,不打自招,“我、我就听见他哭来着,我就跑了,放心,没人,肯定没人听见别的。”
哽了一瞬,他又勉强壮起胆量,似乎是随口提起,“同性恋婚姻好像要合法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还要用讪笑掩饰紧张。
他装作漫不经心,但傻子也看得出他的试探。秦泽却没恼,反而收敛了几分眉眼间的凌厉,点点头。
见他没有说点什么的意思,林枫虽然失望但也只好主动结束话题,转身去翻柜子,“天冷菜凉得快,我给你拿个盆,你回去把饭菜用盆扣在炕上,等要吃的时候肯定还是热的。”
起初他不太看好室友和校草在一起,总觉得走不长远,但这几年就连他和淼淼都闹过两次分手又和好,这俩人似乎一直没怎么吵过架,事实摆在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据。
应该能走到结婚这一步的吧,林枫暗忖,一边把盆递给秦泽,殊不知男人正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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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希大半夜才醒,一睁眼看到秦泽正坐在旁边看他,忍不住烦躁地踹了一脚,“滚蛋!”
不知多少年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了,他气得要命,都不愿意回想,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暴打秦泽,这种想法在看到晚饭都是些什么菜的瞬间更加强烈,又踹了秦泽一脚。
秦泽却并没有多得意,耷拉着脑袋跪在他旁边,似乎也有些萎靡不振。
“怎么了”,邬希缓和态度,抬手扒拉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我都这样了,你不会还没吃饱吧?”
秦泽低眉敛目,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熟练地夹菜喂给邬希,压抑内心的躁动。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不敢奢求更多。能待在希希脚边就满足,一条疯狗配不得和希希并肩而站。
他听得出林枫的意思,按捺不住兴奋,希望是希希授意的试探,但仔细审视揣摩后又觉得不是,失望如山般压下来,叫他更加唾弃自己的贪得无厌。
邬希鼓着腮帮咀嚼,偷眼打量他,觉得他状态不对,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记在心里,明天找机会去问问林枫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三天的旅游安排被彻底打乱,第二天睡到下午两点钟,邬希头昏脑涨,眯着眼睛勉强爬起来,看了眼手机时间,一下子清醒。
好家伙,他这是跑到东北睡觉来了。
在枕头边看到那盒带来的计生用品,他拆开数数还剩多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还剩8个。秦泽真的是数着用的。
现在还有异物感挥之不散,要是今天和明天再像昨天那么搞,他这副小身板就要折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了,彻底回不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