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的呼吸当即重了。
谢从心不待他回答,从他腿上爬起来,撑着身体去找他的唇亲吻,裴泽接住他,两人顺势倒在床上,谢从心手顺着腰往下摸,摸到裤腰时被裴泽捉住,拉高至头顶,亲吻也中断了,裴泽说:“别动。”
谢从心挑眉看着他,裴泽额上已是青筋直跳。
都是年轻人,身上的火一撩就起,他已经硬了,谢从心也是,这种事与爱人做,无论生理心理都能获得巨大的满足,但谢从心明日六点还要起床,有那么多事情在等着,事分轻重缓急,裴泽不想折腾他
然谢从心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磨他,屈起膝盖用大腿往那里顶着,“真的不要?”
“……”要什么?要命。
裴泽迅速将他裹进被子里,按得严严实实,只把他的脑袋露出来,“早点睡。”
谢从心不满地叹了一声:“裴队长,这样真的睡不着,帮我解决一下?”
早前到郑州|时,他就在撩人这事上展现出了卓越的天赋,哪怕那时感情还不明朗,裴泽也能轻易被他引出反应,更不用说现在,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情侣,有过了最亲密的关系。
裴泽隔着被子躺在他身边,一手抱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沿着被子缝隙进去,拉开他的睡裤握住,谢从心发出一声轻微的“唔”,皱眉嫌他:“茧太厚了。”
裴泽便停下动作,亲他的耳窝,问他:“还要吗?”
谢从心斜眼睨人,一脸“你说呢?”。
他是喜欢的,呼吸已经乱了,裴泽吻他的眼角,手上又缓慢动作起来,很快便听到谢从心难耐的一点哼哼,从喉咙里溢出来,配合上开始失焦的眼,当真摄人心魄,夺人性命。
裴泽加快了一点速度,从顶端到底下地反复,谢从心的五指插在他发间摁紧,裴泽便顺势低头,用所有意志力克制着自己,在他肩膀那个牙印上咬了一口。
很轻,怕咬疼他,牙齿几乎都没有碰到,谢从心却在那一瞬间到了,落在他掌心里。
裴泽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抽了纸巾擦掉,见谢从心眯着眼瞪自己,便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睡吧。”
谢从心有点意外,挑眉问他:“你呢?”
裴泽深深看了他一眼,准备去卫生间冲个澡。
谢从心一眼洞穿,眯着眼挪揄他:“冷水澡?”
“……”
“男朋友帮你啊,”谢从心翻了个身从被窝里起来,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也往下摸去,“知道老师为什么跟你说吗?”
“……为什么?”谢从心柔软指腹摸过他的腹肌,用凌迟一样的速度缓慢向下,摸过的每一寸皮肤底下,都燃起了燎原大火。
“因为我不会听”谢从心拉开他的体恤,又掀掉了自己的,整个抱住他,同他接吻,胸前贴着他的后背轻轻蹭他,而后隔着睡裤握住那里,舔着他的耳垂,“裴队长,给你上课,好好学。”
外头风雪依旧,室内暖气开得很足,被子被掀开一旁,谢从心伏在他腿上,脊背白而平展,两片蝴蝶骨随着动作轻轻起伏,裴泽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反着光的睫毛,偶尔抬起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每一样都令他骨血沸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分崩离析。
最后谢从心咽下那些,起身亲了亲他的眉峰,“委屈裴队长了,以后都补给你。”
裴泽抱住他,哪有什么委屈,能拥有这样的谢从心,已经成魔成疯。
临近春节,研究进入了第一个瓶颈。
能做的实验都已经做了,能分析的成分都已经分析,更深一步的解析需要大量的时间,且未必能有理想效果。
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苏时青去找刘老讨论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了,谢从心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研究所的天桥上出神,裴泽知道他需要独处思考,便站在走廊另一端静静看他。
天光渐隐,阴天夕阳是冷色的,偷过玻璃照在他的侧脸上,粼粼像隔着遥远的深海。
他站了近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但咖啡早就冷了,又苦又涩,他蹙着眉停下,直到裴泽走过来将杯子拿走,谢从心缓缓舒了一口气,看着玻璃上两个人的倒影说:“每一项足以刊登在人类历史上的成果,都经历过无数失败。”
裴泽握住他有点冷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谢从心回过头看着他,“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他从不害怕尝试,也从不畏惧失败,此刻所有的争分夺秒,都是为了挽救哪怕多一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