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不走。”秦弋说。
林蔚安看起来没有太相信,秦弋只好再接再厉:“你要是不信,把我绑起来?”
他是这么随口一说,林蔚安却是真信了,拿了领带就在他手腕上打了个结。秦弋哭笑不得,由着他牵着另一端。林蔚安在屋里前前后后地看,秦弋也跟着他前前后后地转。
林蔚安要洗澡,但是又不想松开,捏着领带犯难,秦弋给他出主意:“要不然我帮你洗?”
林蔚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说四个字,“登徒浪子”。
“那不然你把我绑在床头柜上?”
林蔚安眼睛亮了一下,瞧着被说动了。
床头是绑不了的,没有柱子,但是退而求其次还可以绑床头柜。虽一字之差,待遇天差地别。秦弋躺在地上,看着双手被捆起来被系在柜子腿上。秦二爷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想到林蔚安今晚那副不愿意放开他的模样,就这么躺着也十分怡然自得。
林蔚安绑得松,洗完澡出来解开,秦弋手腕上连印子都没有,偏偏还要装:“手好疼。”
他语气一点也不浮夸,声音低低的,好像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兴师动众,落在旁人眼里,反倒觉得是他刻意隐忍。林蔚安果然着急,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手腕,硬是没有看出来半点痕迹,只好小口“呼呼”给他吹。
秦弋自然受用极了,他巴不得林蔚安再急一点,因而无动于衷,林蔚安跑出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云南白药要给他抹。秦弋本来装装就是了,也不忍林蔚安真急过头,自己扭扭手腕:“不太疼了。”
林蔚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秦弋心里头就痒痒,疼爱和坏心思一齐起来,故作可怜:“手不太舒服,不能搓澡了。”
只要秦弋不走,林蔚安表现和思维一直慢半拍,像是被他牵住的木偶一样,乖乖听话,在秦弋忽悠之下拿了毛巾给他擦背。林蔚安没有帮别人搓澡的经验,只和秦弋一起洗过澡,而且两人每每洗着洗着就变成了胡闹,也没有搓过澡。
现在拿了毛巾,只是机械的擦来擦去,那动作没有比擦窗户好太多。
秦弋心里痒痒,转身过去捉住他的手往墙壁上一推,唇按下来,眼睛直直对上林蔚安安静茫然的眸子,又停住了。
是了,他现在醉着呢,什么都不知道。秦弋想,自己这般行径多少趁人之危了。
可是,他秦二爷哪里做好人了?不过是趁人之危而已。
他这么想着,盯着林蔚安,迟迟不动。反倒是林蔚安先把唇印上来,贴了几秒钟,秦弋那点不作数的正人君子风格顷刻全无,活像饿了几天的狼,撕碎一般卷进他口中,把他狠狠压着,舔得他要哭出来。
第37章
【坦白】
秦弋把他抵在墙上深吻,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林蔚安似醒非醒,凑近的动作被秦弋挡住了。
“秦弋?”林蔚安喊了他一声。有点迷惑和不满足。
秦弋不为所动,表情温和,把他身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拿浴巾擦干净,抱回房间换了衣服。他自己身上赤条条的,林蔚安瞧见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地看着窗外。
秦弋没管他,身上套了衣服回去浴室收拾干净,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摁下按钮,听见洗衣机闷重的发动声,水慢慢流进去,打湿最上面一层的衣服。他站了两分钟才转身往屋内走,过去就看见扒在门框上的林蔚安。
眼神巴巴的,看着怪可怜了。
他眼睛都红了,睫毛上下打着架,眼睛是有点睁不开了。秦弋跟他回去,他才动一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了几十厘米。
秦弋有点摸不准,明天早上是自然醒以后坦然相见还是自己趁着林蔚安没醒先走一步。他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林蔚安还能记得多少,也不知道明天清醒以后的林蔚安预备做什么打算。
林蔚安对他这些想法和心思一无所觉,有点昏睡以后就依着记忆自己一点一点的往这边靠过来了。他好像找到了一点安全感,没什么顾及,睡沉了,秦弋看着他,觉得有些神奇。再怎么仔细看,林蔚安也不是天人之姿,还有点不修边幅,往大街上一扔,不足以颠倒众生。可惜自己偏偏就吃这一套了。
他原先对林蔚安十分好奇,自以为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对手,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有把他放在盘上。输的不是林蔚安,丢的是他自己的心。
“林蔚安。”秦弋低头看他,“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