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昏·欲望的枷锁_作者:少知艾柠(106)

2018-02-16 少知艾柠

  短暂的沉默后,李希柘再次提刀上阵,尽管皇权的场域没有多大的作用,但他还是释放了出来。这是皇的威严,以皇权的名义公正一战。“今夜你是我的猎物,让我来终结你的痛苦吧。”

  一声低喝,李希柘攻到对方的眼前,恢复体力后,他又加重了攻击的势头。对方格挡的角度恰到好处,动作快速而老练,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血技者。

  两人不断的在宽阔的街道上移动攻防,谁也没有心思去注意是否有闲杂人等观战,那些大楼里重新亮起的灯盏在充满兴趣地观望着这场街头斗殴。他们或许在猜测议论两人是为了女人,为了钱财,为了义气而斗争。

  最终,李希柘败了。发麻的虎口已经握不紧两把工刀了,唐明皇与玉奴哐当掉在两侧。对方犹豫了一下后,就举刀斜砍下来。

  正此时,仿佛凭空出现一阵清风,只听见当的一声,男人持刀挡下了张鸿羽下劈的长刀,然而两人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胸口就冒出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尖儿。猎物手中的刀砸在地上,胸口不断地冒出暗红色的血液,等张鸿羽抽出匕首后,便跌倒在地上。

  李希柘盯着在地上不断扩散开的血液,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脚边,他站起身来避开,俯视着正在尸体上揩血的张鸿羽。

  “不是说只是一个测试吗?”他的突然插手让李希柘略感惊愕,却生不起气来,他救了他一命,再没有理由生气。

  “我不可能让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他将短刀收在腰间,“而且测试的结果也让人不满意。”

  不断从身体里冒出来的温热血液很快就凉透在徐徐而来的夜风下,李希柘胸口上的那道口子以及后来打斗中被划开的伤口此时已经痛得麻木。

  “你看,两个人配合暗杀就会顺利很多,两只猎狗要扑杀一头狮子毕竟不容易。”张鸿羽站起身来,笑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对李希柘说:“五十万到手了。”他捡起唐明皇和玉奴递给李希柘,“作为一个杀手,你的攻防太过于拙劣。”

  李希柘不置可否,接过工刀插进刀鞘。“公正可有办法破解吗?”

  ☆、清晰明了的谎言

  1

  高二最后一科英语考试完的那一刻,自1977年来的呐喊正式宣告全面进军高考。这场将持续几乎一年的拼搏奋斗是为了接受并传承人类更高一等文化知识所必不可少的一场战争,是中国驱逐愚昧的侵犯而扬起的一面神圣旗帜。

  崇高的使命感在无时无刻鞭策着慵懒向前迈步,催促着勤奋抵抗手脚上的镣铐而不断地加快频率。征途上的我,将会摈弃掉一切的杂念,继续奋力跋涉在遍地插着英勇旗帜的伟大的战场领土上,应和着引领者们呜呜呜吹响的冲锋号角,会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一寸一厘地向敌人发起进攻的行军步履,一句一言地向胜利嘶吼出渴求的呐喊声。

  为此,少年少女的恋爱在预期的时间里终结。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彻校园,我站起身拿起文具袋走出考场,在四面围观着的夏日灼白者们的口鼻下,径直回到家中。

  母亲对儿子的自信心表现在考试后不问“考得怎么样?”这类问题,她只是笑吟吟地带着陈述的腔调问了句:“考完啦?”

  晚饭后,在滨江公园与钟无盐见面了。我们顺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慢悠悠地晃荡在仲夏之末傍晚的余温里,凄切的晚蝉藏在树梢叽啦啦有节奏地鸣叫着,温热的空气和微风像是清晰可见的尘埃在半空中沉浮,吸进鼻孔,进入气管,给人一种窒息不适感。

  胸膛里跳动着的两颗尚未完全知事的年轻的红心怎么来结束一场恋爱?

  我的额头冒出了粗汗,打湿了我发烫的刘海儿,紧贴在眼睛上面。脸上的青春痘正热辣辣地向行人示威着,即使留下的惨淡疤痕也是那么的张扬威严,还有唇上及下巴的青色胡须,摸一摸,柔软而扎手。触扎的感觉远不及无盐细嫩的精致脸蛋儿给她的亲昵抗议。

  “我们还要走多长时间?”试探性的问句里面潜藏着不耐,分手为什么要如此拖沓不断然,不能像当时的告白一样,一句话就够了。

  “走到汗水将衣裤全浸湿,直到夜风再将它们蒸干。”

  “那起码得三四个小时。我们还在做功……”我扭过头斜视着无盐的脸。

  她的头发同样被汗水打湿了,还有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紧紧依附在散发着混合了津津汗珠味儿的驳杂气息的身体上。我无意识下移十几厘米的视线中,视网膜上清晰地出现她耸立起的胸脯和若隐若现的洁白胸罩轮廓。我记得我摸过它们,隔着衣物。不知道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