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非去不可了,而且得飞过去。
……于是乎,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上了去四川的航班。
老实说,我在东北过得乐不思蜀真的很好,但是毕竟天府之国就是天府之国,我刚回来的时候哥也挺高兴的,没事干就带着我满街逛着喝喝茶、吃小吃、吃火锅、啃桃子两个人也挺乐呵的,不过我也是那个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我不喜欢和饭量小的人吃饭,吃几口就抱太扫兴了”。因为我哥就是那样,我们两个去吃火锅,我从头吃到尾,他就吃两口就开始玩手机。
突然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我“蹭蹭”长肉,他还是瘦的跟超模一样。
我哥好像急匆匆地叫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是一天到晚带着我到处瞎逛,要不然就是宅,半夜睡不着把我喊过去哄他,其实也挺神奇的,他咬咬我就睡着了。我在的那段时间我哥应该是精神状态好了些,渐渐地,我发现他白天的时候也睡个没完没了,睡到中午才起,然后晚上十点多就倒头继续睡,一天有将近14个小时都在睡梦中度过。
以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嗜睡的人。
但是相对应的,我就很无聊了啊。
四川人有一个闻名天下的娱乐活动——打麻将。虽然全中国人都会打麻将,但是真正打到出神入化、能让导游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还是四川成都人。
好不容易回趟老家,不如就跟老乡们打会儿麻将呗——我就抱着这种心理,走进了一家棋牌室。其实也挺乐呵的,尤其是有一天碰见了一个不良少女,麻将打得可好了还自愿做我的下家,反正我们两个搭档,赢遍棋牌室无敌手,于是我们两个就成了棋牌室形影不离的一对好搭档。
直到有一天,碰见方大头进棋牌室送牛肉面……
其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告诉我,学校组织勤工俭学活动,他就抄起了老祖先的老本行,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街串巷地卖牛肉面,贾豆豆给他揽客、汪淡淡给他烧火,好不容易快熬出勤工俭学月了,结果居然碰见我!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到处就传开了我在棋牌室勾搭了不良少女的消息。
……
我在四川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事干,总感觉我哥那么急匆匆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咬我几口似得,心里又突然有点不好受。然后又想起来癫痫,突然感觉我们之前曾经好像也有过一段“你咬我,我咬你”的经历,还是夏天,弄得胳膊上青青紫紫一大片,穿短袖好羞耻、不穿短袖又会热死。想起这件事莫名地想笑,莫名地又开心起来了,莫名地想回东北,想见癫痫。
于是我就回去了。
不过从我订了返程的机票开始,到处又散播了我被棋牌室不良少女甩了的谣言。这可能也跟我之前换的那个“尝试去忘记吧”的个性签名有关,但是我为什么要换成这样?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回到东北的时候,是那种既冷又热让你不知道穿什么才好的季节,街边观赏树的绿叶仿佛一夜之间就舒展过来了,太阳照着脸时间久了就会有些热、会出些汗,我百无聊赖地在街头晃悠着,听说独孤一洋实在受不了天天打老鼠的生活,叫了捕鼠公司进驻山林老别墅,趁着这个机会修缮一下老屋,大姐头搬出了别墅住进了BOSS拨给大小姐胡整练手的那栋经营处,我正要去那里拜访她。
但是突然之间,眼前好像就闪过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癫痫。
我看见他就在马路对面蹦跶着,我们两个之间就隔了不到三十米宽的马路、和几排川流不息的车辆,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了一样。
我赶紧开启了MAX速度狂奔着,上了天桥,然后正好在癫痫经过桥墩的那一刻过了马路,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把,阳光到灿烂地笑着对他说:“嘿!癫痫!”
他看起来不怎么激动,还是跟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地说:“嘿,阿尼K。”
明明好久都不见了,可是说出的话、他的反应,就像昨天才刚刚见过一样。
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们就愣愣的站在天桥旁,默默地看着对方,他看着我一张灿烂的笑脸,我看着他一副高冷的表情反而笑的更加开心。最后还是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对视局面,他带着我大街小巷一顿穿梭找到了大姐头那个很难找的暂居地。
那天我笑嘻嘻地跟他闲聊了不少东西。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天BOSS突然微信邀请我视频聊天,问我这么久都不在东北,他想虐杀个人都麻烦的不得了,我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