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好,没让任何人发现过,除了癫痫被我一棍子敲失忆之前经常和他洽谈S.M相关话题以外。
虽然我哥不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毕竟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脾气暴躁这方面一模一样,或许也一样有S.M癖好喽?
……
我一进门就看见我哥一脸高冷地翘着二郎腿窝在一把扶手椅上,看我进来后也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我听话地关上了。
“过来。”他冷着脸对我招招手。
我听话地过去了。
“跪下。”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指令我也是听话的照办,或许我当时以为他不过是想让我喊他“女王大人”,反正他开心就好咯,喊一句“女王大人”又不会少一块肉……
但是脸上却被砸了一茶杯。
虽然我现在搞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了,但是当时的我还是懵圈状态。
我哥可能是拿了个道具杯子,要不然他哪来的力气把它拍碎在我脸上?我哥可能是故意把茶水放凉了,要不然我怎么没感觉烫?但是当时的我没空考虑着些事情,只是感觉刚才与茶杯接触的面部一阵收紧的酸意,带着点疼;茶水都泼在胸前,看起来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蛇精病流的哈喇子——我整个人茶香四溢,弄得整个房间好像也茶香四溢,这在物理中是扩散现象。
脸上疼,没空去用手捂脸,而是死死地握成拳头顺便绷紧了双臂的所有肌肉;我想去揍他,想抽他,想把他的头摁在墙上,就像每次追杀时把敌方小兵的头摁在墙上摔得像个烂西红柿一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来如果那颗碎在墙上的头是我哥的头,心里就刹那间一寒,寒意直达脚趾尖弄得我整个人似乎都如同被电击一般地战栗了一下。握紧的拳就在忙着战栗的时候松开了。
我哥还是窝在扶手椅上一脸高冷地吼我,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脱了那件被茶水浸湿的衣服推门走了。
走的时候老妈昨天才给我戴上的那个玉坠,一直在胸前晃来晃去弄的人心烦——这是很久以前我霸霸找人打好之后送给我的,说是和我哥的那块玉是一对,由同一块原石分割之后加工成相关的图案,但是我那脑洞大开的老爸,给我哥雕了个猫头,给我雕了一只小老鼠趴在倆桃子上……
好像他老人家已经预知到了今天的局面一样。
当时心情不爽,其实很想把那小老鼠从脖子上揪下来扔在墙角,但是我还是没那么做,不过回到东北就摘掉了,之后它就一直裹着袋子被我丢在家里。
说到回东北这件事,我当天就订了机票,在机场睡了半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就离开了四川。
回到东北之后,破天荒的,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跑去拜访BOSS或者是大姐头,而是很想躺在小破单身公寓里跟癫痫一起剥桔子吃,于是那天我一个人拉着个行李箱,直奔那栋满是单身汉的单身公寓大楼,一想起来马上就能见到癫痫,我甚至都把我哥的那些事全忘了,整张脸上神采飞扬的。
但是进了门之后看见到处都落得是土、是灰,没有一点近期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又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凉水。
那天我把自己整个人撂在棕榈垫上沾灰,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久才想起来给大姐头打电话,说完:“你好。”之后都没等她“嗯”一身回答,就直接切入主题:“帮我把癫痫叫过来。”然后又直接挂了电话。
我承认我当时的举动确实很自黑也很招黑,但是我就是不开心有什么办法?我就觉得我很想看看癫痫跟他说说话,那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很神奇,那天我怎么等他他都不来,趴在窗边看着小区大门口,心里面一直都在循环着:“癫痫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再等他五分钟好了,过五分钟再不来就绝对不原谅他……”但是五分钟很快就到了,我又会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吧,这次再不来就真的不原谅他了。”一直这么循环着,直到心灰意冷把从在机场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了半个晚上开始的,那些舟车劳顿全都翻了出来,从壁橱里抽出一床被褥撂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开始睡觉了。
但是睡着正香突然有人敲门,虽然明知道应该是癫痫,可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吼他,还把他撵走了,叫他去给我搬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