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再有本事,但绝对身上不能担着人命,这走哪都是前提条件。
靳谦言刚准备开车,结果冯德操就开门在最后一秒冲了进来。靳谦言看了眼他,没说什么,便打开蓝牙,联系林伟。
这时候拼关系还是得靠自己家。
“林伟,给我定一张去S国P市的机票,今天晚上直接走的。最快的那一趟。”
冯德操这么一听,急了,竖起手指,比着“1”,“再加一张,我也去。我证件都在身上。”
靳谦言瞥了眼旁边的冯德操,犹豫了会儿,还是应了,加上了冯德操。这一次,靳谦言不管怎样,也要把顾恩屹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隔着5个小时的时差,此时的P市正是一天正中午。走外面都能被晒化的那种。南半球,季节相反。炎夏。
顾恩屹被空中救援送到了市中心的吉之岛医院进行施救。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顾恩屹被送到了病房。同病房的还有飞机上她身旁坐着的那位女人。他们都被安排在这间病房观察。
两人都没有过大的伤。只是身体受到巨大的冲击,颠簸,身体负荷不了。加之被舱体撞击后,头晕,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现在两人都在输着葡萄糖,等待自己醒来。
老吴和秦慷在这边航空公司的安排下,被临时撤掉航班,受损飞机进行检修。明天上午将会派出另外一趟航班将乘客们送往A国。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乘客,他们将担负起责任,联系相关家属,进行接洽商量后续。
现在这边的同家航空公司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了人员核对,伤员的信息确定。他和老吴要做的就是等。
下午三点多,太阳直射着病房,光线没有一丝遮挡地射了进来。光刺眼,房间里的窗帘在窗两旁静静地待着。
顾恩屹睁开眼睛的第一瞬,就感到刺痛,闭上了眼睛,抬起手,用手背挡在眼睛那。眼睛渐渐适应后,顾恩屹拿开手,撑在床上,脚蹬了蹬,动了动身子。过了会儿,顾恩屹使劲儿坐了起来。
看向窗外,已经是异国风景了。
旁边床上的那位女人还没醒。顾恩屹头很痛,手下意识地去碰。手一上去,触手的是棉纱布。
现在身上她能看见的就有三处用纱布包着。一处在手,一处在右脚踝处,那里怎么伤的她很莫名其妙。但幸运的是,伤的不是左脚,那要再伤,那她估计就残了。还有一处就是后背了,那里传来的痛意很清晰。应该是直愣愣地撞舱体上的。那里现在完全不能碰,稍稍一碰,就痛得冒汗。她也不敢翻身,只能侧躺着。
现在这样,嘴也是干枯的,病房里没有人。这般病房摆设似乎和国内很不同。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坐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那个男孩情况怎么样了。她们受伤可都是为了他。要是最后结果不好,那就……天不可信。人无法撼动。
闲的无事,顾恩屹打量起了旁边床上躺着的女人。两人这样都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也是挺有意思的。很巧的坐在一起,一起救那个男孩,又被送到同一个病房待着。
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顾恩屹发现她的手腕处擦伤得挺严重的,纱布绕了好几圈,还有血渗出来。不经意间,顾恩屹在她的手上看到了一样东西,戒指。
恍然间,顾恩屹被惊醒。戒指。靳谦言才送她的戒指。她扫视着房间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她的外套,桌子上也没有盒子的出现。
这下,她坐不住了。顾恩屹把被子掀到一边,脚刚沾地,她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有内伤。伤得不仅仅是外面,其内的筋骨也被伤了。随便换个人,就算是个年轻男人。在地上被甩来甩去,上下完好无损,那也是件不可能的事,就算是专业,从事摔跤,拳击的人也不可能一点毛病都不落下。
她摔在地上了。
整个人。从手到脚,这一段没有一个地方幸免。
“啊!”顾恩屹扑在地上,感受到腿那,胳膊那,传来密密麻麻,最后两股疼痛汇成一起,引起她感觉上的疼痛。尽管这样,依旧没有引起医护人员的注意。没有外来人员的到来。
脚那缠着的纱布,胳膊上的纱布开始再次渗血了。颇有不止的势头。
巨大的响动惊醒了一直昏睡中的女人。女人听到尖叫,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了地上还趴着的顾恩屹。
“哦,上帝啊。”女人开嗓有些沙哑。人在床上稍稍静了下,便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赤脚走下来。把手放在顾恩屹的腋下,一点一点地把她小心地移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