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午回去。”
靳谦言放下杯子,突地给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让阮歆,内心,又是,波澜起伏。
“哦~”阮歆低头看着杯底,再次喝着咖啡,已经冷了。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而且是,一次就喝完了。她被咖啡的苦涩,脸扭曲了再扭曲。皱着脸,将心中的痛,苦,全部随着咖啡,入喉。
“那我今晚上也要飞佛州。阮歆,你,怎么办?住那套房子吗?还有sweet,它还在我们酒店里呢。昨晚上你走了,sweet又没有办理手续。我们又去给sweet办手续了,带回了酒店里。你住在这里的话,把它也给带过去,起码也是个伴。”汪志远其实听到靳谦言要回国后,内心是很纠结的。他才和阮歆说了,今晚上飞佛州,虽然不远。但是,今天晚上,她怎么办?一个人,她在这边,他很不放心。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他对这边的治安很失望。
“要不,你跟我飞佛州吧。就一个小时。很快。我在那边有房子。不用担心住处。你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些。我把我的东西整理好,以前整理的案件集过一遍,然后明天我们就可以过来这边。医院这边的检查报告,我会申请的。女孩的家属,我也会申请看能否进行尸检。之后,就在这边的检察院上诉。”汪志远说了下自己大致的时间表和打算。
阮歆听着这话,不能不承认,是有心动的。但,飞佛州,她还是有所顾忌。至于顾忌是,什么,她……
“我就住那栋Donna留下来的房子,挺好的。我和sweet都习惯了。那房子周围,治安挺好的。周围的邻居我也认识。你不用太紧张。去了佛州,我才是会不自在,紧张的。”
阮歆随便揪了点借口,拒绝了汪志远。感情再好,适当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不能愈距,这道理,她很清楚。她心里,汪志远就是,在最困苦无奈的时候,出现的一只手,带着她走了出来。见过了她最落魄的时候,也见过了她最辉煌的时候。是个陪跑者。很棒的陪跑者。她很感谢。一直跟感谢。
友达,这是她对于他们之间的最准确的定义。情感的事情,无法强迫,也不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她相信,他也是这样想的。他有他的中意人。她一直都知道。她有她的心上人,他也一直都知道。
“好吧。那现在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晚上我走之前,给你把sweet送过去……”汪志远盯着阮歆眼底的青黑已经很久了,一盯着她的脸,眼神就忍不住往那个地方飘去。真的是青肿青肿的。也驻满了泪水,她一直打着哈欠。过会儿不是捂着嘴,打着哈欠,就是低头看着地板,趁人不注意地打着哈欠。
话还没说完,结果靳谦言的手机就响了。额欧,是母上的电话。又打过来他这里来了。
靳谦言咳了咳,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特别淡定地挂了电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刚挂,电话又响了。靳谦言手伸进口袋里,在里面将手机按成了静音。
总算清净了,就算不接这个电话,靳谦言也能知道母上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啥。上一通打给阮歆是试探,这一通,那就是,质问,了。
反正已经决定了下午飞,那就先回去看看吧。顾恩屹那边,可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一回去,怕是他好不容易追到手没多久的女朋友就要被吓跑了。
“行了。就先这样吧。我就回去了。”站起来,推进椅子,阮歆说完这句后,便转身微微摇晃着身子朝外走。现在的她被靳谦言那个挂电话的动作搞得心更乱了。他直接在她面前接的话,她或许会更轻松些。可,他这样做,自认没有伤她的心,可是,他真以为,女人心都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心思细腻,敏感,这对她来说,此刻却成了最烦躁的缺点。她宁愿自己缺根筋,什么都看不懂。
外面太阳很大,冬日里能出现这样明媚的阳光在康涅狄格州,她觉得,属于一件很值得庆祝的日子。出去浪啊~
聚会啊~
sweet看见了,都会很高兴的。Donna也一定是。
朝着东边的太阳,摆出了一个有些难看僵硬的笑容,阮歆拦了一辆车,朝着那栋有些岁月的房子开去。
靳谦言是一点钟上的飞机,搭的一班顺风机?可以这样说吧。飞机里都是回国的人,有很多政要关键人物,听他们说话是过来出访一个项目,并且交流交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