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52)

  这是一个挺让人放松的结果,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回去。

  “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别让爸爸担心。”

  祝钦拍了拍祝余肩膀,说出来的话好似异常值沉重。

  祝余微愣,轻轻“嗯”了一声。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人担心了呢?

  隔天清晨,祝余起床的时候祝钦已经离开了。

  客厅角落的白兰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看起来像是要死。

  祝余站在餐桌边喝了半杯冷水,打开手机随机选了一个车票比较便宜的城市。

  元洲,地名还挺好听,是一座偏北的小城镇。

  大约是不太适合冬天游玩,所以车票还有寥寥几张。

  就这个了。

  说走就走,祝余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书包就去了车站。

  此时恰逢春运,路上的人有很多。祝余选了卧铺,坐了一天一夜到达另一个地方。

  元洲距离南淮不算太远,也不算近。

  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可以不被局限在一个名叫“祝余”的框里,不想说话,也不想笑。

  街边有卖早饭,他买了个油不拉几的菜饼,拿在手里边吃边走,穿过一道道曲折长街。

  满街的大红灯笼,单曲循环的新年歌曲。

  拥挤的人群推着他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等到夜幕四合,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祝余丢掉喝完了的奶茶,这才发觉自己没地方可去。

  懒得定酒店,就睡在长街。

  仰头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一缕晨光破云而出时,祝余打了个哈欠。

  困意席卷,带起鼻腔一股酸涩。

  他揉揉眼睛,再睁开时看见了极度震惊的傅辞洲。

  “祝余?!”

  “你怎么在这?”

第25章 心软是病 傅辞洲捏捏他的耳廓,粉色的……

  傅辞洲这一嗓子把祝余给吼精神了。

  他眨眨眼,还以为对方是幻觉。

  “喂,傻了?”傅辞洲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傅辞洲?”祝余挠了一把头发,“你怎么在这?”

  “我回我奶家过年啊,”傅辞洲弯下腰,凑近祝余看他眼尾发红,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没哭,”祝余皱了皱眉,“我刚打了个哈欠。”

  “还真是祝余?”

  有道女声从傅辞洲身后传来,祝余偏了偏脑袋,看见傅辞洲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米色毛呢大衣的女人。

  是傅辞洲的妈妈钟妍。

  “我说是肯定就是,”傅辞洲又伸手揉了一把祝余的头发,“你大早上的坐在这儿干嘛呢?”

  祝余一时语塞,随手扒拉了几下头发,起身道:“阿姨好。”

  钟妍笑了笑:“你也好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看你鼻子都冻红了。”

  祝余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出来玩。”

  “元洲有什么好玩的?”傅辞洲看着一边的背包,指了指,“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你来找我的?”

  “没。”祝余真不知道傅辞洲哪来那么大脸皮说自己是来找他的。

  他背起自己的书包,在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问题中有些招架不住,有点想跑。

  “你去哪?”傅辞洲下意识拦住祝余,“你真一夜没睡?”

  “睡了,”祝余按下傅辞洲的胳膊,“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你眼睛红得就像鬼一样,”傅辞洲一把揪住祝余的后衣领,把人拽了回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祝余挣开傅辞洲,“你能别拽我衣服吗?”

  “你什么毛病啊?”傅辞洲又去拉祝余的胳膊,“突然跑这儿干嘛来了?”

  “别碰我!”祝余猛地甩开傅辞洲,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我回答几遍才听得懂?!”

  傅辞洲一怔,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祝余说话从没这么强硬过,甚至语气都没有这么重过。

  他像是烦了怒了讨厌了,就连笑都没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傅辞洲没见过这样的祝余。

  “阿姨对不起,”祝余随便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即便这样还不忘向钟妍低了低头:“我先走了,再见。”

  他的声音闷闷的,就连半张脸都被衣服遮了起来。

  钟妍应了一声,客套地让祝余路上注意安全。

  傅辞洲看着祝余正大步走去斑马线,路口正好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