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_作者:喝豆奶的狼(78)

  “你干嘛啊…”

  傅辞洲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字都看不清…”

  他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一下,可是祝余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躺下。

  “不就一张纸条,”傅辞洲也坐回了床上,“都烂了。”

  祝余“嗯”了一声,躺下之后闭上眼睛,连手机都不看了。

  傅辞洲不被搭理,也不愿自讨没趣。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扛不住起来去扒垃圾桶,把那些碎纸片又给扒拉了回来。

  字迹模糊,拼是拼不回来了。

  傅辞洲蹲在垃圾桶边上,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祝余。

  他刚才翻垃圾桶的时候跟垃圾车过境似的,故意把动静弄得挺大,就是希望祝余可以搭理他一句给个楼梯下。

  可是从头到尾祝余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是楼梯了,连个悬崖峭壁都没给他。

  “就一个纸条…”傅辞洲心虚地重复着。

  祝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盖住了半个脑袋,像是嫌他吵。

  傅辞洲握着那些碎纸,放在了桌上。

  一句话反反复复在他嘴里心上说着——不就是一个纸条?

  一张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的纸条。

  傅辞洲赌气似的坐在床的另一边,祝余不理他他也不理祝余。

  可是他没祝余能沉得住气,没到半个小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麻雀一样的人突然不说话,沉默的麻雀,反常得让人有点内疚。

  傅辞洲偏过脸,盯着枕上的那一团乱发。

  半分钟后,终究还是认输了。

  门响声很轻,是被人刻意放缓关上。

  祝余半梦半醒间听见,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他睡觉太轻,加上又是在别人家里,出了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傅辞洲出去了?出卧室还是出房间?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接着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没有太过关心。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情,也睡不太安稳。

  等到祝余被风声再次吵醒时,傅辞洲仍然没有回来。

  祝余摸到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十点了。

  大半夜的傅辞洲往哪跑?一跑还跑半小时?

  祝余皱了皱眉,还是坐起了身。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开开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好要发些什么过去。

  放下手机,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祝余掀了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红色碎纸屑。

  皱皱巴巴一小堆,有的都揉成纸团了。

  祝余把台灯打开,从一块比较大的纸片上看到了半条小鱼。

  鱼头,还给点了个眼睛。

  弱智简笔画,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垂着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他跟个傻逼较什么劲,等对方开始生气还不是自己要哄回来?

  祝余拿过手机,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

  -去哪儿了少爷?

  傅辞洲几乎秒回,明显已经没在跟他怄气。

  -快到家了,开门。

  防盗门和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祝余听见“叮——”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就亮了。

  “你干嘛去了?”祝余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抬眸看去。

  傅辞洲穿着大衣,裹着围巾。

  他周身绕着夜晚的寒意,直接扑了祝余一脸。

  来不及走进房间,傅辞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是红色的、卷起来的长方形纸条。

  祝余一愣,因为太过惊讶甚至没有及时去接。

  走廊的感应灯是小功率的白炽灯,灯光用来照明,发着昏黄色的光。

  傅辞洲的五官锋利,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明暗分明。

  祝余眨了眨眼,没接住对方微微垂下的视线。

  “一张破纸条。”傅辞洲声音微微带喘,有些低沉。

  他像是不高兴了,但是别别扭扭地认错,“我再买就是。”

  所以这个人大半夜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一张纸条。

  祝余抬手把纸条接过来,是干燥的红纸。

  他低着头,缓缓展开。

  上面画了一条简笔画的小鱼。

  还有一句,开开心心。

第34章 类似女友 傅辞洲狗脸一垮。

  傅辞洲是条傻狗,干出来的事是傻事。

  最起码大半夜跑半小时买张纸,祝余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你什么毛病?”祝余叹出了一声笑来,只觉得一股酸意冲上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