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上台领完奖状后,坐回到陆崇身边,可惜道∶"我要是不摔那一下,铁定拿第一,第一还有三百块的奖金呢。"
陆崇∶"掉钱眼里了你?"
宁柏将牛皮本放在腿边,曲起腿,下巴搭在膝盖上∶"三百块钱啊,够咱两吃顿好的了,或者我还能给你买新出的Switch卡。"
人间吵杂,陆崇只觉得身边的人可爱到没边儿,跑第一原来是为了拿钱给自己买游戏卡。
陆崇将身上的校服拽下,一扬一落,盖在两个人的头顶。
视线一下变成了校服内衬的网格状,透进来暧昧的光,宁柏一愣。
一阵热气入耳,只听见陆崇说∶"小朋友既然得了奖,那我也得给个奖励。"
潮湿滚烫的唇狠狠迎来,落到略带冷意的唇上,又变成了辗转反侧,陆崇用舌尖扫过宁柏的齿缝,撬开贝齿,去探寻柔软的蚌肉。校服遮挡的结界外,吵杂纷扰的声音渐渐模糊,只留下水渍交融的黏腻声音。
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偷窃,刺激着每一条细微的神经。
像有电流在脊髓里横冲直撞。
直到宁柏鼻尖喘着粗气,陆崇才将唇和齿分开,他扯下两个人头顶的校服,半分歉意也无∶"不好意思啊,实在没忍住。"
第五十三章 多谢师傅教的好
灿城一高运动会持续了两天最终落下帷幕,从这以后,高三生彻底禁娱,学校里的其他活动都将与他们无关,齐军峰害怕大家半天收不回心,在班里不停地敲警钟,让人给前后黑板上方拉上了横幅。
"做一题会一题,一题决定命运!,
"拼一分高一分,一分成就终生!"
早晨晚上,每天上课大家喊一遍,跟传销组织没两样,一向没时间意识的陆崇都不免跟着紧张起来。
周五早晨有两节化学课,原本说好讲习题册,可谁知道化学老师中途改道,心血来潮地举行了一次小考。
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学委利用吃下午饭的时间,将试卷发了下去。
陆崇领到试卷后,心情不好地骂了声操,胡乱一揉往桌肚里塞。
"给我。"宁柏伸手问他要。
陆崇不给∶"别看了。"
宁柏冷嗤∶"有什么不能看的?"
陆崇∶"别看了,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糟心。"
宁柏∶"……"
教室里的多媒体设备被打开,学习委员将一张打印纸放到投影台上,白板上出现了这次化学考试的答案。
学委说∶"这是答案,化学老师说让大家都对一对,好好想一想自己做错的题,最好把错题抄在正式作业本上。"
这次化学老师出的试卷格外的难,有很多题是化学竞赛的拓展题,满分一百分的卷子,班级均分也就六十多一点。
不少人已经开始叫苦∶"我错了这么多,光抄题就得一节课啊!"
“操,化学老师好变态!"
"救命,我不想画图抄题QAQ。"
宁柏手撑着脸,拎起卷子一个角,问道∶"没错题,还用抄吗?"
学委心道不亏是学神,太他妈了∶"那就不用写了!"
宁柏"哦"了一声。
身旁的陆崇举手提问∶"全错的可以不用抄吗?我想打印一份写。"
宁柏∶"……"
学委∶"……"
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学委还一时半会说不上来是否合规,但化学老师明确地指出,让大家把错题抄在本子上,学委不敢明面上拒绝,只能弱弱回道∶"不然你向老师申请一下?"
陆崇懒得去过问化学老师,直接拍板∶"那算了,我也不申请了,我私自决定了。"
学委∶"……"
宁柏扭头问∶"你会做这些题吗?"
陆崇抓了抓头发∶"不会啊,这不准备让你给我讲吗。"
宁柏随手扯过一张纸∶"你把你试卷摊开,我给你说。"
于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试卷摊开在眼前。
最顶上的6分红的刺眼。
选择题十个,只对了两个,后面大题胡勾乱画,甚至还在最后一道三选一的题旁边画了个表情包。
一个火柴人流泪捶地。
宁柏∶……他几乎可以确定,陆崇这六分是蒙来的。
陆崇伸手在宁柏的后脖颈处摁了一下,力道不大,示威的意思∶"不许笑,赶紧跟我讲。"
宁柏将笔在指尖一转∶"看题……"
卷子上的题虽然难,可宁柏讲起题来思路非常清晰,陆崇竟破天荒给听懂了。
化学卷子的题量不小,知识点密集,宁柏中途讲的有点累,他将校服袖撸起,露出的手腕骨节凌厉,山骨处曲起。
他平常说话尾音总是压的短,显得音质感偏冷∶"这是一个电解池,阳负升失氧,阴正降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