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说着,宝姑拿下了从长安那里搜刮来的凤眼菩提。
“这个是我从长安夫人那里拿的,这东西其实是我表兄,也就是前朝皇家大觉寺主持的信物。当年南疆的大祭司在中原出事,是我表兄救了他,这凤眼菩提就是大祭司赠送的。我看到夫人佩戴后巷要拿回来想着要从大祭司那里找个人情,现在不如由司令去讨要,想必这蛊毒就可以解开。”
莫凭澜看着她手里的珠串,他自然认识这是莫如前的东西,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有来历。
见莫凭澜沉思不语,宝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被何欢儿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现在就需要有个地方养伤活命,敌人的敌人向来可以做朋友,她才棋行险招。
她静静等着莫凭澜给她回复。
沉思良久,莫凭澜修长干净手指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笑道:“好,我答应你。”
宝姑喜出望外,“真的。但是……这大祭司需要你给我请到余州去。”
宝姑眼睛里的光芒寂灭,表情也变得凶悍,“司令,你玩我呢,没有诚意就算了。”
“怎么会没有诚意?宝姑,你的诚意呢?不要以为拿出这个手串就是诚意,这本是长安的东西。更何况,弱者从来都没有谈交易的资格!”
宝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她忽略了,忽略了莫凭澜是个什么人,他要是能这么轻易被蛊惑就不会在当年把何欢儿耍的团团转了。
她没有退路,既然选择了,只能跟着莫凭澜的步子走下去。
“我,我去。”
莫凭澜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你放心,我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全,我给你一只卫队,配着最精良的武器,至于能不能进入南疆见到大祭司,还要看你了。”
宝姑知道自己这是从刀尖转到了火海上,都是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的那种。
但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没有生机,她死不要紧,可是这样放任何欢儿逍遥快活,她不甘心。
莫凭澜就把这个车厢给了她,还让军医进来给她治疗。
外面,陈桥低声说:“司令,这个宝姑也是个妖婆子,我们真要把她放在身边吗?”
“等到了余州就把虎犇卫给她,让她带着去南疆。”
虎犇?莫凭澜手下有三只卫队,一支狮鹫卫,一支虎犇卫,还有一只是密影卫,是暗卫,现在去了一支,陈桥不舍得。
这三支卫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非常有感情,他怕跟着这老太婆出去会着她的道。
莫凭澜看出他的想法,不有笑道:“就算是你的孩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你有什么不舍得?而且宝姑要靠他们保命自然会好好维护他们,你的担心不存在。”
“可是一想到要保护曾经砍了您一刀的老太婆,我心里就不舒服。”
莫凭澜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既然何欢儿到处追杀宝姑,可见她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我们就要保证这刺存在着,让她们自己咬去。”
这些道理陈桥自然都懂,可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想了想,“要不我跟他们一起去吧,给夫人请解毒的人,马虎不了。”
赫连曜摇头,“不用你去,你去了反而不方便,而且你现在要准备当新郎了。”
陈桥没掩饰住脸上的喜色,看到莫凭澜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才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碧桃她答应了?”
“嗯,难道你害怕她看不上你吗?我的人,什么女人会看不上?”
他这样的蜜汁自信,让陈桥很是不好意思。
处理完这些事刚好到了吃饭时间,莫凭澜又回到了长安的包厢里。
碧桃正忙着上菜,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些腊味点心,火车上也只能这样将就。
长安一见他就站起来,脸色还是很苍白,“怎么样?我听人抓住了。”
“本来就是来谈条件的,你不用担心。你猜是谁?”
长安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用力,“是宝姑?”
莫凭澜捏捏她的手心,“真聪明,她给何欢儿逼得走投无路了。我听说,这是你的功劳?”
长安有些脸红,“她本来就跟何欢儿同床异梦了,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