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的一席话,张昀铭如醍醐灌顶,他睁大了双眼,不置信的问:“夫人,小喜会接受我吗?我一直以为我是她的心魔,只要我远离她才能快乐。”
雪苼叹了一口气,“既然是魔肯定是入情太深,张昀铭,我知道她想逃避你,因为她爱你觉得你应该得到最好的。只要你还喜欢她,足够的用心一定会感动她,可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哼哼,那就不好说了。”
张昀铭给雪苼鞠了一躬,“谢谢夫人,昀铭懂了,我这就回家把圆圆送走。”
“回来。”雪苼喊住他,上次那个圆圆闹着自杀结果让张昀铭都没能去送火车,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雪苼觉得张昀铭这样磊落的男人可能对付不了她,是时候需要她出手了。
“我问你,上次在车站,她自杀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张昀铭神色一黯,“我答应她的事要保密,因为关系到她名节的问题。”
“名节?张昀铭,你真是傻了,她的名节现在都在你身上。”
一句话点醒了张昀铭,果然是当局者迷,他只想着圆圆不要重蹈小喜的覆辙,却忽视了这个紧要的问题。
他敛了敛心神,“夫人,圆圆她是被山下来送米的米铺子伙计王安给强迫坏了名节。因为前面我在大雪夜里差点冻死,圆圆把我带入庵堂里才救我一命。她怀了身孕要是给师太知道恐怕要给打死,所以哀求我带着她离开。我下山后本想给她主持公道,四处找那王安,却发现王安早已经死了,我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上次车站就是因为发现了王安的尸体她想不开才寻死的,这次我带她来封平是想带她去医院堕胎,封平的医疗条件比晋州好些,而且大家都不认识她。”
换了赫连曜冷笑,“你带着所有人就都认识了,蠢货。”
雪苼也跟着说:“张昀铭呀张昀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堂堂的晋州之主,赫连曜虎狼团的团长,给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你要记住,你觉得亏欠的不是任何人,只是小喜,那个女孩长得再像经历再相似,她也不是。你这样怜香惜玉,除了你看上她,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张昀铭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心里只有小喜一个人。”
“那你就是蠢!”一直没吱声的赫连曜忽然发话了,“第一,那女孩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证据呢?第二,那个王安怎么死了为什么死了,你调查清楚了吗?这些事太过巧合,肯定里面有蹊跷。张昀铭,你真是个蠢货。”
赫连曜的话让张昀铭出了一头冷汗,“司令的意思?王安是酒后失足落水,这个我已经查证过了,跟圆圆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还要往深处查,难道杀人都要写在脑门上告诉你吗?张昀铭,你是个多精明的人,怎么这次就犯了糊涂呢?这次在晋州的事件,你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恐怕那个圆圆可不是你打发的了。”
赫连曜的话刚说完,石头就进来禀报,“司令,张团长的父亲长老太爷来了,说是请您来主持公道。”
赫连曜紧锁眉头,“昀铭,如果我没料错,恐怕你爹是去了别院了。”
?难道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赫连曜冷冷一嗤,“解释不清楚就不要解释,要真是那女人作妖,直接一枪崩了,对外就说病死了。她有胆子跟你杠上,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雪苼却不赞同赫连曜,“你太血腥了,还这样蛮不讲理。凡事看清楚再说,石头,把老太爷请到前厅去奉茶。”
张昀铭暂时没让他过去,就让他躲着听,看他的父亲来什么事。
张昀铭的父亲还不到六十岁,是前朝的举人。清癯古板,比较守旧。一见赫连曜他就行礼,赫连曜忙把人搀扶了,“张伯父,使不得。”
“司令呀,我这么晚来打扰是为了我那不孝子。张昀铭前段时间把范家的婚退了,他现在养在府里一个小……小丫头,肚子已经很大了,我今天过去听说他要带人去堕胎,司令呀,你快帮我打死这孽畜吧,有了孩子就娶进家门,我也不管什么出身了,只要干干净净能为张家开枝散叶就成。”
雪苼和张昀铭一起躲在后面,她听到这里心中了然,一定是那个圆圆对张老爷子模糊其词,才让他觉得孩子是张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