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昀铭微微一笑,“你这破眼光。”
张昀铭惭愧的低下头,“夫人,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苼叹了口气,“也许我能理解你,毕竟你不是女人更不是一个跟着司令的女人。要是你跟我一样跟你们司令的烂桃花斗来斗去就会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夫人,那该怎么办?”
雪苼一挑眉,“张昀铭,你给我交代句实话,你还要小喜吗?”
张昀铭点头,“昀铭用性命发誓,只爱小喜一个人。”
“那好,你听我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应下来,懂不懂?”
张昀铭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是给夫人卖了。
外间,赫连曜吹了吹茶盅上面漂浮的茶叶沫子,“张伯父,这是昀铭自己的事,还是要听他的主意。毕竟跟人家姑娘过一辈的也是他。”
“司令!”张老爷痛心疾首,“要是他自己能下决定我也不用找您了,范家的婚礼还是您帮着退的。”
得,这老头绵里藏针,是赖上赫连曜了。既然你能把我给儿子定的婚事退了,那么这剩下的事情一定要管到底。
赫连曜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说到底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杀敌,可不能给属下乱点鸳鸯谱坏了他一生的幸福。更大的问题在于自己还有个夫人呢,雪苼从来都没有对张昀铭和小喜的事儿死心过。
正犹豫着,雪苼从里面走出来。
一见张老爷她行了个礼,张老爷忙还礼,“夫人,折煞老朽了。”
“张伯父,您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休息有什么要紧事吗?”
赫连曜把话头抢过去,“伯父是为了昀铭的事而来。”
“昀铭的事?可是府里那位圆圆姑娘?”
老头点头,“正是。”
因为张昀铭这厮一句不能坏了姑娘的名节,所以他从来不对外解释圆圆肚子里孩子的由来,甚至对父亲都缄口不言,搞的大家都以为孩子是他的,现在好了,这屎盆子扣上了拿都拿不下来。
“伯父,听说娶妻娶德,那位范家小姐刁蛮任性,还没嫁入张府就去指手划脚闹出不少的事端,司令帮着退婚也是为了张家的清誉,至于现在府里的那位姑娘……她的孩子并不是昀铭的,您要是再逼迫,昀铭这绿帽子可摘不下来了。”
老人一定吓得瞪大了眼睛,他捂着心口有些受不了打击,“这是真的?”
“要不昀铭为什么不娶?因为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为了报恩可是想当这便宜爸的,您这推波助澜,可是遂了他的心意了。”
“什么?”张老爷差点翻白眼儿晕过去。
雪苼乘胜追击,她知道张老爷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小喜,要是张昀铭真的要和小喜走下去那一定要让张家的人接受她,这可是难度很大,要下血本。
雪苼搓着手一脸的为难,她看了看赫连曜,长长的叹息。
张老爷都傻眼了,他问雪苼,“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能说个明白吗?”
雪苼问赫连曜,“真的要说吗?”
赫连曜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雪苼越发的鬼精灵,但还是配合,“长痛不如短痛,你就告诉张伯父吧。”
雪苼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张伯父,您恐怕有所不知,昀铭他是个断袖。”
“什么?”张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没懂。
“断袖,就是喜欢男人。”
张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颤抖着手指乱摇晃,“不可能,不可能。夫人你休要说笑,这个司令最明白,以前就是因为昀铭他太过荒唐,整天流连花丛我才狠心把他给送到了军队。”
里间的张昀铭脸都气绿了,果然尹雪苼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断袖?老子要是断袖也跟余小八一样,第一个先祸害你男人!
大概是感应到了张昀铭在骂自己,雪苼揉着鼻子往里间看去。
赫连曜也万万没想到她会抖出这个,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但他堂堂的华北军司令却只能跟着编下去,“那个,昀铭他的确是有点不正常。流连花丛只是表面,我们都不够关心他,他正是用那些娇滴滴的姑娘掩饰他真正的……嗯,爱好。”
赫连曜说完这番话感觉自己都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