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替你打的。你疼我也不能替你受着,就来俩巴掌。”
小五嘿嘿直乐,“我知道你生气我偷酒喝,我以为喝点酒睡一觉孩子就生下来了。”
齐三宝眼圈一红,哭了,“你疼就不能喊一声吗?逞什么强?”
小五摸着他的脸还得安慰他,“这点疼算什么,也就是割开肚子扯出肠子,姑奶奶我受得了。”
“小五……你别逞强,我知道很疼,比中了枪子儿还疼,老子对不起你呀,要是能成,下辈子我给你生儿子。”
产房里,产妇一点事儿没有,产妇的男人嚎啕大哭,还是个大师长,实在是很丢人。
但是小五却满满的感动,她无声的对着天上说:“爹,你看,我选了个好男人。”
信儿送到了封平,赫连曜派了人去贺喜,雪苼送给小五一个大红包,足足可以买十年的好酒喝。
蓝子出的媳妇苏子衿和小喜也都有了身孕,小喜是刚怀上,蓝子出的媳妇有三个多月了,蓝子出回来过年,俩个孕妇就叽叽喳喳聚在一起,特别有话题。
除夕的晚上,封平下着大雪,家家户户挂灯笼放鞭炮吃饺子,过年的气氛很浓郁。
司令府大摆酒宴,热热闹闹的开了好几桌。
赫连曜这主桌上正是他这帮子老兄弟,张昀铭、蓝子出,就差了个齐三宝。
戎马数年,还有什么比能活着在一起喝酒更可贵的呢?
大家都给雪苼敬酒,要不是她回到赫连曜的身边,他们也不可能过这么热闹的一个年。
雪苼不在的时候,大年夜里赫连曜总是喝的大醉不醒。石头说,没有雪苼的日子对司令来说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难熬。
这些,赫连曜不会说,都是零零碎碎的从别人嘴巴里听到的,雪苼看看左右,小喜和张昀铭如胶似系,蓝子出和苏子衿相敬如宾,这世间的一切忽然变得这么美好,她也想和赫连曜一梦到白头。
这一晚她喝的有点多,对于敬酒的来者不拒。开始赫连曜还拦着,后来实在是拦不住了,雪苼的人缘太好,大家都给她敬酒,除了代她喝,他没有别的办法。
“放烟花了放烟花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雪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要去看烟花。”
赫连曜赶紧把披风给她裹好,然后又把人半抱着,“走,带你和皓轩去放烟花。”
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噼里啪啦的响成了一片,漫天的流光溢彩,盛世人间。
雪苼抽了抽鼻子,轻声对赫连曜说:“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也算有了。”
赫连曜看着夜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的确,这几年是这个偌大的国家最太平的,人民的生活也安稳了许多。
“雪苼,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我会给你看真正的太平盛世。”
雪苼仰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忽然,一声巨响,天空中散开了最大的一朵烟花,竟然是个雪字,周围围绕着朵朵雪花,美的不可一世。
雪苼勾起了嘴角,头慢慢靠在赫连曜的身上,“好美呀。”
“但是没有你美,雪苼,你是最美的。”
“就你嘴甜。”
俩个人相互依偎着,再没有说话,享受着这温情的时刻。
过了一会儿,烟花放完了,赫连曜轻轻抱住雪苼,“雪苼,我们进去吧。”
雪苼没回应,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雪苼!”一声嘶吼,赫连曜紧紧抱住了她。
周围的人听到赫连曜的喊声都吓坏了,小马立刻喊:“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雪苼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她疲倦的靠在赫连曜怀里说:“别喊,我是喝醉了,让我睡会儿。”
虚惊一场,赫连曜刚才的心肝儿差点吓破了,此时他抱着雪苼就像抱着个雪娃娃,一动也不敢动。
他对大家说:“都散了吧,回去的路上小心。”
众人纷纷跟他告辞,小喜有些不放心,想留下来。
赫连曜不准,“今天是过年,明儿一早你得跟昀铭去给他爹磕头,马虎不得。”
“那好吧”小喜转头对石头说:“有什么事儿赶紧通知我。”
石头点头,“小喜姐,你就走吧,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