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眼睛通红,人很不正常的狂躁着,他伸手就把长安给抱住,往屋里拉。
“阿沅,你放手,快放开,我要喊人了。”
阿沅就跟一头发情的兽,根本听不到长安的话,胡乱抱着人扯衣服,勃发的十分骇人。
长安见识过男人的这种状况,就是她给莫凭澜下药那次。不过莫凭澜的意志力惊人,就算是乱性心也不迷,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但阿沅就不行了,他现在根本分不清什么,不过他这个人倒是忠诚,嘴巴里一直喊着阿桃。
长安真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些心理活动,她眼睛往四处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帮自己脱困,可是已经被阿沅给按到了宁式胡床上。
他扯着她的裤子硬梆梆的就要逞凶,忽然门被踢开,莫凭澜红着眼睛走进来。他顺手举起一个椅子冲着阿沅的后背就砸下来。
要是真被砸中了,长安估计阿沅非瘫痪不成,她知道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说到底是受自己的连累,所以喊了一声“不要。”
阿沅下意识的滚了一下,椅子砸偏了,可还是砸到了他身上,他痛哼一声,身体缩成了一团。
莫凭澜的火气却烧的更旺,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情形以为是长安在受欺负,可是她一声不要喊出来真是坐实了她和这小白脸儿有奸情的罪名。
伸手把人就揪起来,然后狠狠甩在床上,他压着她的脖子,咬着后牙槽喊:“莫长安,你好!”
莫凭澜这个人很少这么情绪失控,他不是不生气,只是他生气的时候都是跟人玩了阴的,嘴头上过瘾不如直接给人使绊子,可是这才能让他如此咆哮,长安也是厉害了。
长安却无心跟他纠缠,她扒拉着他的手,用力想起来,“你放开我,我去问问阿沅,到底是谁把让他把我给骗到这里的?”
莫凭澜的手上用力,“莫长安,你还要骗我吗?这是什么,嗯?”
一封信摔在长安脸上,她认识那是阿沅早上给她送的那封,长安用力吸气,“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是被骗到这里的。”
捡起信,莫凭澜在她眼前晃了晃,“莫长安,你是睁着眼说瞎话呢,我看了,这就是你偷情的证据。”
“什么偷情的证据,你再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这明明就是阿沅约我出来的原因。”长安用力去夺,她想打开给莫凭澜看,然后扔在他脸上。
可是莫凭澜也在用力,信封咔的撕成了两半。
“莫长安,你想毁灭证据吗?”莫凭澜已经开始冷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冷静,就越是可怕。
长安急速的把那半封信掏出来,她手有些抖有些乱,不是心虚,是气的。
“你看看,这是……”
长安忽然卡壳,这根本不是阿沅给她的那封信。
她手里的这一半分明写着,“你这一走不知何年才能相见,现在已经相思成疾不能自已,盼能再见一面,跟小姐共赴巫山,阿沅就是死也值了。”
“这等下流的话你们信上都敢写,莫长安呀莫长安,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不是的,不是这样。”长安跳起来想去夺莫凭澜手里的半封信,却给他一推,头撞在胡床的柱子上。
长安只觉得一阵眩晕,跟着钻心的疼痛从额头处传过来,而且黏黏腻腻的液体流淌下来糊住了眼睛。
她用手一摸,是血。
胡乱抹在衣服上,她跳下床去,“我要问问阿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被陈桥架在院里的水缸里浸透了的阿沅给带了进来,他头破血流,显然是挨了打。
长安指着莫凭澜对阿沅喊:“阿沅,你告诉他,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你说呀。”
阿沅被陈桥紧紧踩在地上,眼神惶恐胆怯,“长安小姐,对不起,阿沅情愿为你去死,只求别把我们的事告诉阿桃,我对不起她。”
长安脑子里嗡嗡的,她用力眨了眨血肉模糊的眼睛,却始终听不懂阿沅的话。
“你,什么意思?”
“长安小姐,都怪阿沅贪财好色,阿沅不敢了。”砰砰的磕头,他脸上全是血。
长安茫然的看着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他一定是被威胁的,一定是。”
莫凭澜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莫长安,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个性。这个人,前后俩次送你会酒店,那天你从第一楼出来就认识他了吧,被小偷偷了钱袋子是他英雄救美你们就勾搭上了;还有那天雅韵书寓,你消失了一整天,我让陈桥找到你天黑,也是跟他在一起的吧?是因为我要娶欢儿太伤心了所以就找个男人来安慰你?莫长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的爱这样廉价,廉价的随便找这么个东西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