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他说的很平静,却字字带刀句句含血,把长安说成个一无是处只有淫荡的女人。
事到如今,长安反而冷静了许多,“莫凭澜,你听我说。那天我晚归不是和他在一起,而是被人打晕扔到了湖里。是阿沅和他的妹子阿桃救了我。”
“那么巧?”他讽刺她。
“对。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的,是有人陷害我要置我于死地。你看阿沅,他是被人下药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就戳到了莫凭澜的痛处,“我以为长安小姐是嫌弃他太弱才让他吃了药才伺候,毕竟你对下药情有独钟。”
长安气的差点吐血,“莫凭澜,你怎么这么蠢?我在苏余没有仇人没有对头,还有谁陷害我,是何欢儿!”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皱起眉,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你是相信我了吗?”
他上前,捏住了长安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莫长安,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到了这个份上你都能拉上人给自己撇清,这城府到底有多深呀。”
“我不是,莫凭澜你怎么这么蠢?还是……”长安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舌根子都硬下来,愣愣的看着莫凭澜。
他以为她是词穷了,转身去看阿沅,“这个人我该怎么处理?不如……剁了吧。”
“莫凭澜!”长安大叫着冲到了阿沅身前,伸开手臂把人给挡住,“你不过是要设计给我个死的理由,何苦拿着别人做法,放了他。”
阿沅抬头看了看长安,目光里满是后悔和惭愧。
他在心里说长安小姐原谅我,我是被逼的呀,阿桃还在他们手里。
长安为阿沅求情,莫凭澜自然火气更大,他指着阿沅,“莫长安,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要跟我对着干?”
长安到了现在特别平静,她低低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莫凭澜,要不你就把我和他一起杀了,要不你就把他给放了,你说的罪名我全认,行了吧?”
莫凭澜的气血翻涌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他所认为的这对狗男女。一把从陈桥手里夺过了枪,对准了莫长安的额头。
冰冷乌黑的枪管陷入到皮肉了里,又疼又刺激神经,可是长安却依然淡定,就连眼神都清澈的几乎透明。
莫凭澜呀莫凭澜,你让我看透你了。
她闭上嘴角,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莫凭澜狠狠咬着牙,他绝对不是个手软之人,可就是对长安下不去手。
握着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他撤了枪扔给陈桥,然后说:“把他给放了,带着莫长安走。”
“不能走!”
莫凭澜回头看她,“怎么,你难道想跟他在这里过一辈子?”
“莫凭澜,我不管是谁陷害我,但是我要一个真像,你给不了我真像我是不会走的。”
“你还要继续闹下去?”
“我求的是一个清白,莫凭澜。”
两个人正僵持着,忽然有人来报,“少爷,姜老板带着人去拦欢儿小姐了。”
“他难道要反悔?”感觉到事态危急,莫凭澜伸手就把长安给拉起来,“陈桥,把她给我绑了。”
长安被拖了几步就扔到陈桥手里,然后被人给捆起来腮上了马车。
他们离着码头近,到的时候姜老板也刚到,看到长安从马车上给绑着带下来,他不由得惊奇。
“莫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莫凭澜脸色不善,“姜老板,这是我的家务事,您是来送行的吗?”
姜老板自然不好干涉他的家务事,便说道:“莫老板,我反悔了,欢儿姑娘你还是还给我吧。”
莫凭澜此时脾气不怎么好,“你开什么玩笑,银货两讫,你这是又闹得哪门子?”
“我仔细想了想,是怕欢儿姑娘受委屈。虽然你比我年轻英俊,欢儿也是做平妻,但是我听说你的夫人脾气很不好,当然那天我也领教了,所以我怕欢儿受委屈。”
莫凭澜心里暗暗思忖,这姓姜的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又要反悔,他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姜老板,你说笑了。做个平妻怎么也比随便把女人拿来交换的姨太太好,还是六个。”
“呵呵,这多顶不住爱这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