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港岛长安尽量跟莫凭澜少见面,可现在在船上就那么大个房间,根本无法避免。
幸好她随身带了几本书,本来不爱看书的人只好看书装点。
莫凭澜却好像故意给她空间一样,并不常在屋里,这是豪华邮轮,穿上舞厅赌场都有,他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流连。
可是到了晚上就没法子避免了。
长安抱着毯子和枕头躺在了沙发上,拆开头发便准备睡觉。
莫凭澜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哪里逍遥。
她把床给他留出来,这样他回来总不至于好意思打扰她。
莫凭澜很晚才回来,一身的酒气和女人的脂粉气。
他进来弄的声音很大,而长安又没睡熟,自然就醒了。
她闭着眼睛,因为不想跟他说话就继续装睡。
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长安有些紧张,连呼吸都变得紧绷。
忽然,他俯身下来,那股子味道一下扑到了她脸上,顶的她差点晕过去。
再也没法子装下去,她睁开了眼睛,恰好落在他滟滟的桃花眸里。
他的眼神清明,看起来没有一点醉态。
他的手撑在沙发的两侧,恰好把长安拢在他的臂弯里。
因为低头的姿势,额前的一缕黑发垂荡下来,为他清俊优雅的容颜平添了一丝不羁的邪魅。
长安许久都不敢呼吸,瞪大了眼睛这样看着他。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而且离着他们又远,俩个人就像处在一片暧昧的昏暗里,能看清的只是彼此的脸而已。
“长安”他徐徐开口,声音微微的哑,“甲板上的月色很好。”
长安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有说的就是这等风月之事,
她没开口,黑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忽然,他松开手起身,唇边还漾着一丝苦笑。
可毕竟是醉了,他没站稳竟然摔在了地板上。
长安这才知道他是真醉了,忙起来去扶他,“你快起来,莫凭澜,你病好没好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的手拢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拉,长安争不过他的力气,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气恼,“莫凭澜,你少给我借酒装疯。”
他任凭她捶打,抱的很紧不松开,细微胡髭的下巴一个劲儿往她脖子里蹭。
细微的刺痛和酥麻从脖子里缓缓散开,长安的脚趾都要蜷缩起来,她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变得黏腻娇软,“莫凭澜,别这样,嗯。”
“长安,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身上有酒气也有女人的脂粉气,这让长安很反感。
装的什么一往情深,还不是跟女人厮混过。
她在他手虎口处掐住,“你别恶心我,找那个女人抱去。”
“哪里来的女人,我没有。”
长安只觉得怒火从头皮里一阵阵往外冒,“莫凭澜,人和人之间需要相互尊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醉了,他并不回应长安的话,只是抱着她,一下下亲着她的脖子、耳垂。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不知道停下来,也没有再做过火的事情。
长安很少看到莫凭澜喝醉,但是看现在,是真的醉了。
总不能这样在地上做一晚上,她试着哄他,“莫凭澜,我们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长安,头疼。”
长安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无奈,但是和一个醉鬼来硬的不行,她顺着他,“你起来,上床我给你揉揉。”
他果然站起来,却还是不放开长安,漆黑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似乎怕长安跑了。
长安挣脱不了他铁钳一般的手臂,只好被他抱着去了床上。
这个姿势好邪恶。
长安让他躺下,自己坐着给他按摩太阳穴,可是他不让,非让长安也躺下。
越来越暧昧了,可是长安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他还是她的丈夫,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
俩个人面对面躺下,亲密的长安都头皮发麻。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意思让继续。
长安微微抬起身体,慢慢给他揉着。
莫凭澜似乎很舒服,哼哼着勾起嘴角,手抱住了长安的腰。
长安:……
她细白的手指搭在他额头上一下下揉着,越来越轻柔,他嘴角的笑容却一点点加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