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说发情随时都可以。
她被他压在贵妃榻上亲着磨着,有些难耐也有些羞耻,“莫凭澜,你起来,大过年的。”
“过年难道不能睡你?”
“外面……大家都在忙。”
“我知道,你不舒服,我这是在给你治病。”
长安的声音渐渐细弱,最后变成了婉转的娇啼。
樱桃在外面往屋里张望了好几次,给碧桃顶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在大户人家还鬼鬼祟祟的。”
樱桃知道她是长安面前的红人,自然不敢放肆,而且她也不像小红那样不懂分寸,当下便对碧桃陪着笑脸,“碧桃姐姐,欢夫人让我来问贡品的事儿,少爷估计没空吧?”
碧桃点头,“这样的事你最好去问管家,每年少爷都在外面忙,这些事儿他恐怕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
看着樱桃的背影,碧桃拿了个鸡毛掸子在廊檐下站着,装作打扫其实是为了挡那些不长眼睛的。
到了除夕的晚上,别人家欢天喜地,莫家总有黄金美酒,也是冷冷清清。
作为莫家的小姐长安不能不出来祭祖守岁,但是见到何欢儿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随意晚饭她吃的很少,反而多喝了几杯酒。
她觉得自己醉了,便在靠着壁炉的榻上盹着了。
断断续续的,她听到何欢儿在跟莫凭澜聊天,有几次提到了她爹。
其中一句比较清楚,何欢儿说:“去监视莫老头的人说他跟莫长安其实……”
莫凭澜一声呵斥,“闭嘴。”
何欢儿自知失言,也不敢多说。
长安在毯子下的手紧紧握起,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初一忙了半天,上午雪苼陪着他爹来给莫如前拜年,下午莫凭澜陪着长安去尹家拜年。
尹南山非让他们留下吃饭,长安也没有拒绝,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
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和雪苼对饮了几杯,回家的路上又盹着了,窝在莫凭澜怀里睡。
到家是莫凭澜把她给抱下来的,披风裹着,一路抱到了卧房。
长安实在是太困倦,落了床就对他说:“你要留下就老实睡觉,要是想走就赶紧的。”
莫凭澜给她的没心没肺气的够呛,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半夜,长安醒了。
许是白天睡的多,她竟然双眼明亮怎么也睡不着。
她发现身边空空的,被窝也发凉,看来莫凭澜早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懒惰的她竟然披衣下床,像个游魂一样走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在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有白雪的映照,即便没有月亮地上也明亮。
她忽然来了性质,想去看看后花园的梅树开的咋样。
可是还没到跟前她就停住了脚步,她看到梅树下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第二百七十五章:回眸一笑,情爱断绝
都很熟悉,即便隔着远她也看出是莫凭澜跟何欢儿。
她挺替莫凭澜累的,陪完这个深夜还有兴致陪着另一个踏雪寻梅,早知道这样不如就在院子里搭个台子大家都来看一看。
长安的兴致早就没了,她扭头就要走,忽然又觉得不对。
空气里隐隐约约飘来烧纸钱的味道,她再一凝神,果然看到了淡淡的火光。
他在烧纸钱,又是在祭奠谁。
长安躲在树后,悄悄的靠近了些。
只听到莫凭澜说:“娘,您说过,这院子里的梅花树是您亲手种下的,特别是这棵胭脂梅是您的最爱。可惜,您种树,赏花的却是郄宁那个贱人。”
声声郎朗,传到了长安的耳朵里,她顿时就惊呆了。她没听错吧,他在骂自己的娘亲,可娘是他的大恩人呀,是她把他给找回来从小乞丐变成了少爷,他竟然骂她是贱人。
长安浑身发抖,手指甲嵌入到肉里。
只听他继续说:“以前,儿子不敢祭奠您,现在这梅林这莫府都是我的,以后我就光明正大的给您设下灵位,让您魂有可归。”
何欢儿在一边抹眼泪,“澜哥,你别伤心了。梅姨在天上一定看到了,她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莫凭澜冷哼,“还不够。莫如前还活着,他手里的东西还没交出来,余图远也没死,我要做的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