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压根没来得及反应,被亲了个正着,唇珠都被扫了一下。
谢时屿就趁机进了房间,还顺手关上身后的门,他单手搂紧江阮的腰,接着亲他微烫的唇瓣、脸颊,又往下嘬吻他的耳根和锁骨,叼住他衣领。然后丢开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衬衫扣子。
“唔……”江阮一开始想推开他,可手抵住他胸膛,怎么也使不上力,满脸通红,恨自己毫无底线,手腕又搂到了谢时屿肩上。
他才洗完澡,浑身都是湿淋淋的水珠,被谢时屿搂着往后倒,拖鞋都掉了,蜷起脚尖踩住地毯,水珠顺着白皙笔直的小腿往下淌,抿过足尖,洇湿到地毯柔软的绒毛上。
稀里糊涂就被谢时屿抱上了床。
等一两个小时后才迟钝地回过神来,晕晕乎乎地靠在谢时屿怀里,被他舔吻嘴唇和哭湿的眼睛,突然一凛,睁开眼拿手捂住嘴不给亲了,眼眸乌黑,咬住下唇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身上没劲,自以为凶狠,其实谢时屿不怎么疼,反而抱住他笑了。
还恬不知耻地又凑上来亲他的手背,搂紧他,下巴搭在他肩上,对着他耳朵吹气,低笑着说:“这次也不满意?是嫌我轻了还是重了?说好的不跟我冷战,怎么现在改成家暴了呢?”
江阮哽住,拍开他朝自己身上摸过来的手,扭头趴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脸不说话了。
谢时屿得寸进尺,叼着他耳朵软肉玩,好心提醒说:“你不能对我家暴,但是可以对我婚内性.暴.力,来吗?”
“……来个屁。”江阮被气得神志不清。
他还腰酸腿疼,这到底是谁对谁性.暴.力,而且,他突然瞅了谢时屿一眼,问他:“你怎么不回你房间睡?”
“懒得动。”谢时屿不想走了,江阮为了跟他避嫌,毕竟剧组内人多眼杂,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房间都是分开去订的,江阮没舍得给自己订太贵的,所以没要楼上套房,还跟他不在同一层。
没想到江阮坐起身,又拽了他一下,脸颊一红,说:“那我跟你去你房间。”
“为什么?”谢时屿纳闷。
他故意不动,瞅着江阮像个小笨蛋一样折腾穿衣服,还没去洗澡,站起身一提裤子,那什么顺着腿根就流下去了,江阮手都顿了一下,低着头隐隐要发脾气的样子,谢时屿小心地去搂他的腰。
“……那个套房很贵的,”江阮就那样先穿上裤子,反正明天肯定要换,然后往床上一坐,靠在谢时屿身上,红着脸呐呐,“不住好浪费。”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抠门,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他。
谢时屿愣了片刻,失笑,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说:“那我们过去睡,等去那边再洗澡。”
江阮点了下头,等他穿衣服,他扯了扯自己衣领,往里一瞅,看见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牙印,忍不住抱怨他,“你又弄成这样,要是张导突然说拍……那个什么戏,该怎么办啊。”
“宝贝儿,怎么不讲理呢,”谢时屿眼中含着坏笑,“你就没挠我吗?”
说起这个,谢时屿跟他翻了次旧账,睨着他说:“就高中那次,我接了单子去拍照,结果碰上有家店需要模特,我给人家当模特,脱了衣服才发现后背都是挠红的指甲印。”
江阮耳根一烫。
“没办法,最后也没拍成,”谢时屿拿起外套,去拉江阮的手,嘴角噙着笑,“摄像师还问我,我能怎么回答?只能说是我小男朋友挠的。”
江阮不给他牵手,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了。
等去了谢时屿的房间,江阮想去洗澡,他没怎么疼,跟谢时屿折腾那半个月……都习惯他了,就不肯让谢时屿和他一起去浴室。
谢时屿就坐在床边,抱着江阮捎过来的那个小鹦鹉抱枕,突然说:“我明天上午得去拍杂志。”
“嗯……”江阮眨了下眼,他听他说了,是一个时装周刊。
“你说我明天拍杂志,被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谢时屿好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捏了下小鹦鹉翅膀,故意说,“化妆师还得想办法遮,除了后背……身上是不是也有?要是被谁说出去,会有人来扒我昨晚跟谁在一起吧?”
“……”江阮还蹲在衣柜前找衣服,整个人红得快要冒烟。
“杂志还有个专访,主持要是问我为什么嗓子哑,我怎么说?磨的?”谢时屿喝了点水,嗓子没方才那么哑,丹凤眼都是很温柔的笑意,但嘴上坏,又假装担忧说,“撒谎不太好……如果详细问我,那我是不是得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