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腿酸,站不住了。”我贴着江的颈窝小声说。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越过我把椅子往后拉,然后拍拍我的胳膊示意松手。
我突然觉得他或许还能更纵容我一些,“可是我还想抱着你,哥哥。”
江像是叹了口气,“听话,松开点儿。”
我依言松了一点力气,江趁势把我的双臂拉开,又从腋下穿过抱起我转身,把我放在书桌上。
我下意识地分开两条腿又伸长胳膊抱住他的背,把他拉到身前,两腿之间。
我用他的沐浴露,穿他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息,还和他抱在一起。
这姿势太暧昧,远超过兄弟间的拥抱界限。
把环着他脊背的胳膊上移到肩膀,胳膊紧贴他的脖颈感受着动脉的跳动,双手在他脑后交叠。
“哥,我能不能再许一个愿?”
“许什么?”
他话音刚落我就倾身贴上他的嘴唇,只一下,连力气都没用,像是用嘴唇抚摸一片羽毛。
相贴的一瞬间,他嘴唇上的热度十倍百倍地把我点燃了,比窗外绽开的惊雷还要热烈。
我的脸一定红了,或许不只是脸,全身都蒸腾了。这一刹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感到忐忑不安,但仍故作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以为江会按着肩膀推开我,但是他跟我对视片刻,却把手背贴到我额头上。
“发烧了。”
“哥……可能是我太热了。”我说。
江又拍拍我的胳膊,语气里带上点诱哄的意味:“小晚,松开手,我去拿温度计。”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酸软,意识混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可能是真的发烧了,但仍不想松开他,“可是你答应抱着我的。”
话音刚落江直接把我抱起来朝书架走去。
那个城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透明壳子的顶部,然后才按照他的指示把体温枪拿起来在额头上测了一下。
“三十八度三。”说完把我放在床上,“我出去拿药,乖乖等一会儿。”
生病的症状来势汹汹,他一走我就撑不住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身子一歪头埋进枕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托着脖子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
他语气温柔:“待会儿再睡,先把药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这一句话让我突然脆弱无比。
明明只差一天就十七岁了,却仿佛变成一个被用心怜惜的小孩,就像很久之前在熙攘的汽车站他扣住我手腕时一样。、可是这次没有其他人做参照,我不知道要怎么正确面对这份温柔了。
我诚惶诚恐地张嘴吃药,勉强维持着清醒说:“谢谢哥哥。”
“睡吧。”
等江关上灯躺在身边时,我循着热意凑过去。
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
“我亲了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那个城堡为什么留了九年?”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但当我试探地伸出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和他分享一床被子里的暖意时,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海城会不会下雪呢?”
这是我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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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尽管随着高中学业的压迫已经很久没再做过,但是我却疏忽了一切罪恶和欢愉的源头就躺在身侧。
梦里,江仍靠坐在床头,穿着黑色的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只是这次我轻而易举地走了过去,被他拉着跨坐在腰间。
江常年打拳,结实但不魁梧,每一块肌肉都漂亮到让我垂涎,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遍。
我知道左边第三块腹肌是他怕痒的地方,伸手去触碰的瞬间便感觉到身下肌肉的紧缩。
再往下还有一个地方灼热地顶着我。
模糊间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迫不及待先去亲他的嘴唇,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舔。
“哥……”我有些难耐地来回晃动,却不知道要如何纾解,身体里像是着火一样,想清醒,却又想继续沉溺其中。
江的眼神暗了暗,一只手贴上了我同样灼热的地方。
他冰凉的手却让我更滚烫,巨大的快感汹涌来袭,我失声地叫出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