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我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浑身酸软,呼吸急促,我习惯性地抬头去看窗外,却发现窗帘紧闭,室内昏暗,意识慢慢回笼,我才想起昨晚是和江一起睡的。
可能是那一声哥真的叫出声了,我看到江的眉头皱了一下,想继续装睡时却正对上他睁开的眼睛。
“醒了?”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我不敢开口,我又“那个”了,怕嗓音出卖我的情欲,只好胡乱点头。
往常早上醒来之后那股快感会逐渐淡去,今天却像潮水一样越来越澎湃,久久不散。
我闭上眼不敢再看江,他的一举一动都只会让我更热、更窘迫。
可是他却半撑起身子,伸出手贴上我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他的手带着凉意,我忍不住蹭了蹭试图降温,却发现那股快感仿佛要宣泄而出了。
这感觉陌生而奇妙,脱离了理智的掌控,我情不自禁地拉过他覆在我额头的手贴在脸上,大拇指刚好落在我嘴边。
我突然想起小猫舔咬我手指的画面。
于是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拇指,然后侧一点头把指尖含在嘴里咬一下,仿佛能纾解掉半分难耐。
半睁开眼,刚好对上江黑沉沉的眼睛,他刚睡醒的眼睛里仿佛还笼着水雾,却带几分凶狠。
拇指从我嘴唇间抽出来然后狠狠地碾过下唇。
一瞬间,那些拥堵在体内的欲望好像找到了出口,从下身奔腾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梦都要汹涌。
陌生的快感让我出自本能的恐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哥……”我只能求助江了,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甚至还混着一丝哭腔。
江像是楞了一下,眼睛里那点水雾随即消失不见,又变得黑压压的。
他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抚我的下唇,时重时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或是一个世纪,我终于平息下来。
内裤里一片温热的黏腻感,连睡裤也潮湿了。
铺天盖地的羞耻快要把我淹没了,我一动不敢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
覆在我嘴唇上的手拿开,又贴上额头试温度,“不烧了。”
这幅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让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不满足起来。我想让他知道这些愉悦和羞耻都是他带给我的。
“哥,你的裤子……”说到最后尾音都颤了,闭上眼睛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裤子……湿了怎么办啊?”
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一顿,问:“第一次?”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沙哑的声音在昏暗中异常清晰,他说:“第一次尿床。”
## 29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反驳:“不是尿床……”却正对上江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有点像他在我梦里的样子,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十七岁了,哥。”我强调。
“长大了。”他应一声起身下床,被子下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时,大脑才缓慢地意识到我究竟干了什么。
我躺在他床上梦到他,然后有生以来第一次梦遗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窗帘还紧闭着,我想赶快下床去拉开窗户把这些味道散去,刚一动,下/身湿漉漉的凉意传到皮肤上。
忘了,我还弄湿了他的睡裤。
“先换这个。”一条灰色的棉质睡裤被抛上床。
“……谢谢哥。”
“内裤你是穿我的还是我下楼去给你拿?”
他问这句话的语气太正经了,是内容却让我面红耳赤,“穿你的。”
“新的”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然后进了厕所。
我呆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盒子上的密封贴,“啪”地一声,密封贴被我按断了才回过神来,连忙抽出一摞纸巾擦干净自己,换好裤子,下床拉开窗户。
雨还未停,清凉又急促的风把屋子里的腥味和我脸上的热度一并带走。
“生病还吹风?”江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和我并排站着,身上的凉意比窗外还甚。
哥是洗了凉水澡吗?我模糊地猜测,却没问出声,走进浴室把满屋的风雨声关在外面。
洗完出来时,他正在抽烟,见我走近抬手就要把烟碾灭在窗台上。
“哥,别。”
指尖一顿,烟头堪堪停住。
我走过去问:“我能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