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画心里一惊,倒是暗暗责怪自己大意过头了,心绪虽杂乱,但面上还得不动声色,她好奇的询问顾青道:“爹爹所言的那伊姓学子是哪位?为何可惜女儿不是他?”
顾青回道:“你所之言颇似昨日那国子监辩论之会上那童大人所说的伊姓学子之辩言,可惜啊可惜,老夫不能招揽与他着实可惜。”
顾以画点点头,面上认同道:“是啊,女儿生为女儿身,虽有大志,却不能为父亲分忧,着实是可惜了啊。”
顾青看着夕色心不在焉的道:“天也不早了,快随你的丫鬟回去用膳吧。”
顾以画毕恭毕敬的行礼告退道:“那女儿便告退了,还望爹爹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顾青点点头,道:“好了,下去罢。”
顾以画拉了一下还在怔愣的知书,知书回过神来不解的看了一眼顾以画,顾以画指了下顾青,又指了下天色,知书才反应过来,急忙对顾青道:“老爷,奴婢与小姐告退了。”
顾青没答话,顾以画便拉着知书出了书房,随后轻声细语的询问道:“你这一整天都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不在焉,还好一整天我都在为你打着马虎眼儿,不然你早被爹爹行刑了。”
知书正色道:“回芊萍院再细细言说。”
那方天起真人午时一过便接到了天运子派人给他的信,心道果然如此,便吩咐着几个信得过的心腹与自己便备马立即出发。
而那子叶也快马加鞭的赶回京都,回到半道上便与天起真人几人擦肩而过,只不过两人打了个照面,都觉得自己的事儿要紧,也只当做对方是过往的行客,也不曾在意。
知书与顾以画两人行色匆匆的回到了芊萍院的主房,顾以画关上了房门,急忙询问道:“何事?”
知书给两人都倒了茶,随后起身咕噜咕噜的全喝了下去,然后对顾以画道:“焦何行动定是失败了。”
顾以画像是回想起了这件事急忙对知书道:“今日已听爹爹讲了,知书,我们该如何是好?”
“啪——”
“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知书坐在凳子上拍桌坚定道:“就算他们再次行刺,可那成功的胜算还是太过于低了。我们要立即着手兴办自己的势力与以后得顾以智抗衡,且还要悄悄的,又要办的红红火火。”
顾以画也坚定道:“需要什么,我也定会全力支持于你的。”
知书点点头,在脑海里一个一个的思量着潘子修所透露给自己的人物前世的信息,也想着他们都差不多要成名了,便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他们招揽到手,思及此处,知书若有所思的对顾以画道:“明日便不能常伴你左右了,我要去街上招揽人才。”
顾以画点点头,道:“都一天了,也饿了,知书快些去厨房拿吃的回来吧。”
刚才还好好的气氛瞬间被破,知书嗔怪的瞪了顾以画一眼,顾以画却回手了一个爆栗子。
“哎呀。”
说招揽人才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知书只在前世那人会经常出现地方一个一个人的慢慢打听着,终于过了三天,在知书腿快跑断,人快放弃的时候
“我说你这人畏畏缩缩的,本公子经常晃荡可看你好几天了,你且还经常盯着本公子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我这”
“诶?你这家伙磨磨唧唧什么呢,该不会是贼罢?”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被纨绔子弟无理取闹的一打扮像是酸腐儒生的男子,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的面前这场闹剧,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施以援手,那酸腐儒生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知书原本便想就此打道回府了,现下不远处一帮人围着一处,知书无意间看向了那边,听言语怕又是纨绔子弟看上了哪家姑娘,一个要死一个要活,本不想去理会的,但又听一人道。
“这小伙子看起来可真寒酸,这些日子都在这儿晃荡了老些天了,也不知是作甚的,说是书生吧,他又不像,说是乞丐吧?别人施舍给他的银钱他也不要,真是怪哉怪哉。”
被围观百姓的一大婶这么一言,知书也被挑起了兴趣,便上前这么一打量,可着实吃了一惊。
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酸腐儒生,便是那前世赫赫有名的“万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