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们明日可带一位贴身丫鬟来上课,好了,就这样,诸位散课吧,明日再来。四”琴师说了话后,刚想让顾以画留下来,却发现那人早已经不见踪影,想跟踪是没用的,家丁护卫都在哪儿不是吃素的,若不想被赶走,还是乖乖等明日吧。
芊萍院——
“今日学的如何?”知书听见推门声,手里忙活的事儿不停。头也不抬的问道。
“什么嘛,知书,你在弄什么?烧火?还弄那么多草木灰?呛死人了。”
“烤番薯啊,等会儿就能尝尝了,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学的如何了?”知书兴致勃勃道,却也没忘了上一个问题。
顾以画嘟囔的回答道:“今走神了,琴师父便提问了我,我回答了三个,后面的不记得了。”
知书从灰里扒拉出两个椭圆像鹅卵石的红薯,放在地上吹了吹上面的灰,滚了一个给顾以画,叮嘱道:“小心烫啊。”
顾以画拿起用手帕包着掰开,烫的呲牙咧嘴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边吃边称赞道:“唔唔唔好香啊,好好吃,嘶呼——呼呼,知书你,你跟谁学的啊?”
知书头也不回的回着:“溪扬啊。”
“溪扬?谁啊?”顾以画继续追问。
知书摇摇头,随即问道:“今日琴师父问你什么了你不会。”
“他说什么宫?商?角宫商角什么来着?”
“是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你这脑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顾以画不依了,吃完了手中的一个,又用小棍子去火堆扒拉,不满道:“我坐了一上午饿死了,还有没有?”
知书掰了一半多给顾以画,劝道:“诺,再给你一半,这些东西吃的好吃,但是吃多了上火,嘴角会有泡,痛的。”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上课吧,琴师父让我们小姐每个人都带了一个贴身丫鬟,还有哦,今天琴师父弹奏了三四天前你弹奏的那曲《醉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了你,记得那曲《醉仙》是他三四个月后才弹奏出来的吧,或亦,认为是你作的曲?”
听闻顾以画的话,知书灭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安心似的道:“巧合罢,但还是小一点为妙。很多事和以前都不同了”
“嗯。”
知书接着道:“还有,啊,等下我给你补课。”
“唔我不要补课啦。我想绣花。”
“不试试怎么知道。”知书手上沾满了灰,一只手指就带着灰往顾以画的脸上抹去,看顾以画成了花猫,知书笑的眉眼弯弯,却也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
“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咿——知书,我不想学了啊。好难!”
“继续。”知书板起脸,随后温声道:“你看。你不是会读了吗,读一次听听?”
“宫商角,宫商角知书我不记得了,那个什么字?!”
“徵,徵!第四根琴弦的音。”
“我写一遍,你跟着临摹一遍。”
顾以画委屈的嘟了下嘴,不情愿:“我试试。”
知书写好,顾以画拿起毛笔,学着知书的样子蘸墨,提笔,小心得在墨盘边轻轻顺毛,在知书来不及阻止一下,一团墨汁掉在宣纸上晕染开开。
“我不要学了,我要绣花,绣花。知书嘤”
顾以画开始撒泼打赖了,知书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去了。
第三十九章心怀鬼胎
“唉!真是的,算了算了。”
知书挫败的把笔放回原处,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顾以画。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夜幕降临逐渐夜深,用过了晚膳的两人洗漱完了后便熄灯上了榻休息。
“噗——噗——噗噗——”
同处一床,共盖一褥听见声音,闻到异味,知书黑了脸,无言无语,作势就要下床。
顾以画见知书起身要走,急忙身着中衣从薄被里坐起身,伸出手抓住知书,道“知书,哪儿去啊?”
“噗——”
又听见一声响,知书无可奈何而言语淡淡:“今晚我打地铺。”
顾以画闻声也黑了脸,但还是扯着知书的袖子,委屈道:“咿好知书,我错了,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