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手贴上去，用掌根在磕青的地方用力压了压。
唐羽疼得哼唧了一声。
吃痛的鼻音听起来太暧昧，一揉这小孩就哼哼，搞得蘅宁头疼到不行。
他一狠心把唐羽的头往枕头里摁，“……疼也给我忍着。”
唐羽抱着枕头，不敢说话。枕头上一股清新剂的醛味闻得他轻飘飘的，像睡在云上。
蘅宁揉得用力，但不解乏。
他瘦削的手指碰过的地方像是绵绵针扎过一样，搞得唐羽的腰又软又热，不知道最开始疼的地方是哪儿了。
但摁到筋络的疙瘩上，他又忍不住小声呜咽，喉咙里拧着旋儿一样嗯嗯，腰臀也在乱扭。
不是他矫情，是真的疼。
那声音蒙在枕头里听起来更色情了。
唐羽抓着枕头忍了半天，感觉身后的蘅宁异样地沉默，手掌也出汗了，他突然也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好了。”身后的人拍拍他的背说。
唐羽闷得脸都红了，终于能起来了。
他拧着身子坐起来，刚要说什么，忽然一个趔趄，栽向蘅宁。
蘅宁双手搂住他，看了眼他汗津津的脸，伸手去给他把堆在脖子上的衣服拉下来，遮住腰。
唐羽摸了摸嘴，尴尬地打哈哈，“这就好了？”
蘅宁沉默着，咬肌鼓了鼓，忽然摁住他抵到床头上，哑声道，“你还想怎样？”
唐羽挣扎着去掰他的手，咳嗽着说，“我、咳咳……我没……”
“你低头看看。”蘅宁松开他说，“你还说没有？”
唐羽捂着脖子喘了喘，垂下眼皮一看，蘅宁的西裤上很明显顶出一角。
他硬了。
虽然是自己的干的好事，但眼下真的发生了，唐羽还是很不知所措。
他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
唐羽躲进浴室里，坐在马桶盖上，手往下一伸，发现自己竟然也起了反应。
怎么回事………他心乱如麻。
唐羽揉了揉下体那一包东西，一阵酥麻蹿上脊背，打得他大腿乱颤。
唐羽咬着手指不敢出声，满脑子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念头。
脑子不好使，这玩意怎么这么好使？按个摩都能摁硬了。
蘅宁还在外面，他不敢乱来。
唐羽给自己胡乱揉了两下，就去洗手池边拿凉水冲手和脸，试图赶快冷静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想，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蘅宁却不这么想。{gzh:李大喜看文日记}
蘅宁睚眦必报，对唐羽也一样。他无论如何也要吓吓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唐羽坐在洗手间抠手。
门把手一动，蘅宁推门进来了。
“躲这里干什么？”他说。
唐羽眼睛不自觉地往左下方看。
蘅宁知道那是他害怕了的表现。
“现在知道害怕了吗？”蘅宁伸手去揉弄他的双唇，“你在怕我吗，小羽？”
唐羽仰起头看着他清白的脸，委屈道，“我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
在学校在公司，唐羽是阳光善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但在蘅宁面前，就被打回那个窝囊爱哭的小孩。
蘅宁和别人不一样，蘅宁是他的长辈，是他敬畏又向往的人。
他怎么能对蘅宁动了情欲？蘅宁又怎么能因为他喘了两下就起了欲念？
这些事完全超出了唐羽的思考范围。
蘅宁看他瘪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和头发上还挂着刚才洗脸淋上的水珠。
他扳起唐羽的下巴，对着他发抖的脸凝神细看了一番。这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的人该有的样子吗？就这？就把他吓得都哆嗦了？
蘅宁心想，我都没动手。
“当初连死都不怕，现在知道怕了？”他掐着唐羽的下巴问。
唐羽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蘅宁又踢开他并在一起的脚，用膝盖顶他，“你试过吗？”
唐羽被这直白的顶弄搞得眼神湿润，捂着嘴强忍，但还是漏出一小声软糯的“啊”。
“……试什么？”他小心问。
蘅宁的目光平静无波。
他瞥了眼唐羽飞红的眼皮，又移开眼睛。想挑起这具不经情事的身躯的情欲，对他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蘅宁沉了沉心，伸手把唐羽抱起来，附耳说，“和男人。”
唐羽呼吸一紧，吓得又不敢说话了，生怕哪句话又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