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
许愿眼神还特别腻歪,不像平时那样是双笑眼,除了乐看不出别的情绪。
“言哥。”
他应声回头,许愿和原曜正从不远处往车前走。
这两个人靠得紧,才长成男人,身材是刚破土而出的笋,后腰挺拔、肩膀宽、体型匀称,又都身着打眼的校服,稍稍亲密一点儿都足够吸引眼球。
“结果出来了?怎么样?”他问。
原曜下意识看了许愿一眼,后者如霜打过的茄子,垂眼不吭声,睫毛在医院路灯的照射下往眼窝投出小扇子。
许愿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面对事实,“我的确是近视。”
“那就好那就好,”陈永言还挺会安慰人,“眼睛没毛病就行。”
也是,如果眼睛出点什么问题那不比近视还惨?许愿这么想,心里堵着的那一块儿舒服了一点。
他攥着验光单,再长叹一声,“注定无法报效祖国了我。”
“报效祖国多累呀,”陈永言觉得许愿好玩儿,也爱逗他,“你要不跟着原曜混吧,我观察过了,他特会照顾人。”
许愿拽过原曜胳膊抱住,丝毫不掩饰喜欢,嘚瑟道:“是原曜跟着我混!”
陈永言一边开车,一边说:“接这个任务之前,我们领导跟我说,阳哥给他提过,说原曜和许卫东他儿子关系不太好。现在看来不见得,你们俩亲得跟亲兄弟似的。”
“是,是吧。”许愿有点心虚,紧张得捏了捏原曜的手,不敢再乱得意。
赶在十二点之前,陈永言把两个人平安地送回了院子里。
“言哥明天见。”
许愿对陈永言招手,陈永言点头,在街道社区狭窄的小路边倒车,左右打转好一会儿,才把车顺利地换方向开了出去。许卫东这一两天不在家,便让陈永言把车开回去,每天也方便。
最近原曜在家属院里遇到些邻居,有人还是会主动给他打招呼,看不出讲过什么闲言碎语。许愿说,院儿里的人其实没百分之一百的恶意,是太闲了,出于窥探的心思想要去知道。不过事儿都过了,他们也不会再说了,人生长短漫漫几十年,成千上万个日夜,没有人会一辈子记得别人的家事。
原曜心里明白,当初四下午的事没发生过。
原向阳这三个字却如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因为要陪自己,许愿也完全没了自由,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他咬咬牙想,也只剩这么四五个月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许愿请假出去取眼镜。
他其实也才不到一百度,不戴眼镜完全能正常生活,但原曜说,这个年纪身体还没完全长成,如果不好好爱护眼睛会近视得更厉害。平时就不戴,备着,等眼睛疲劳的时候,或者上课实在看不清再戴上。
许愿吓怕了,只得搞个眼镜来戴。
眼镜是银色细框的,很轻,戴上显得斯文、干净,有股说不出的禁*欲味。他不笑时木着脸,唇角微翘,又不太习惯眼镜,目光游离着看人,像欲说还休的勾引。
配镜完当天晚上,原曜越看越难耐,趁家里没人,按着许愿在书桌上亲了好一会儿。
“你今天吃错药了……”许愿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着眼镜起反应。
“没吃,”原曜咬他嘴唇,“就觉得看着*骚。”
“你他*妈才骚……找借口吧你!”
许愿被亲得嘴疼,本来想拿衣柜里的套出来用,但掐指一算,时间不太够,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干脆扒拉着原曜的校服外套,往上一推,露出原曜大半个背,低头一寸一寸地亲。
亲完背脊,他的指腹捻上那一道道如沟壑交错的伤痕,想起他们即将远赴的河山。
许愿掐住原曜的下巴,手上使了点儿力,“前面也留点痕迹怎么样?”
以前上初中,他见过那些早恋的同学被种草莓的脖子,不太能理解。但是如果被他留下印迹的人是原曜,他还是想的。
原曜默认他折腾,指了指领口的位置,说:“明天我穿这么高的领,这以下你随便亲。”
衣服是姜瑶才买的一件新小高领,羊绒的,直接寄到了许家。原曜看那偏灰调的颜色,知道是他妈的审美,让许愿拍了一张上身照,微信发给姜瑶。
于是,许愿作风勇猛,扶了扶快滑到鼻尖的眼镜,“唰——”一声拉下原曜的校服外套,翻身骑上去,稳准狠,先在饱满的胸肌上点点点,再在小高领以下的位置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