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的时候,陈茉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在门开之前拉开了与那扇门的距离。
“有事?”夏言穿着白色浴袍,腰上的带子明显是很随意的系了系,胸前的白皙惹眼的很,有几颗看上去很新鲜的吻痕很是打眼,白皙而纤长的小腿俏生生的裸露在空气里,莫名的掀起一股旖旎的气息。
这是宁烨的房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妈蛋,禽兽。
陈茉莉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懒懒的道,“哦,过来看看夏小姐是不是蛋疼的厉害,还有时间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不嫌幼稚?”
夏言侧过身子倚在门框上,闻言笑了笑,透着一股嚣张的气势,“你大老远追过来质问我不一样很可笑吗?”
陈茉莉柔白的手臂环在胸前,淡淡的睨着对面的夏言,气势就这么碾压了过去,“质问?那倒不必,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陈茉莉精致的小脸抬了抬,漂亮的下巴看上去更加显得倨傲,“我喜欢的,我自然能拿到,我不喜欢的,再好,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眼看着陈茉莉转身,夏言眼角的神色深了深,“可你还是输了。”她如愿看到陈茉莉的脚步停了下来,心底的得意漫了上来,“只要宁烨睡在我的床上一天,你就一天是我的手下败将。”
“是么,”陈茉莉侧了半边身子,轻笑着瞧着她,那笑意有些飘渺,却染着浓重的嘲讽,字字清晰,“言则,他去场子里睡个妓一女我也要比一比吗?”明艳艳的嗓音浸着懒洋洋的轻视,攻击力却翻了倍,“还是说,我可以理解成,你的床跟公厕一样,想上就上?”
“你……”夏言脸色一白,语气也急了一分,“你不要否认,你心里根本就没放下他。”
陈茉莉这才转过了身子,神色和表情都很淡,唯独那声音冷漠的厉害,“我想你不大明白我的话,我不喜欢的东西,包括宁烨。”
“陈茉莉。”
陈茉莉听到那道清漠的男声的时候还是愣了愣,然后便听那声音接着道,“抱歉,时装周的事,我替夏言跟你道歉。”
眼神落在夏言身后的男人身上,一贯笔直的黑色西装裤略微有些褶皱,酒红色的衬衫扣子也没有全部扣好,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大片健硕的胸膛裸露出来,呈现一种令人遐想的慵懒。
唇角无声的撩了起来,轻轻淡淡的,却又卷着浓稠的讥诮,“宁总在跟下属道歉之前还是先把衣服穿好,不然作为下属的我不能保证仍旧能对你保持该有的尊重直视和仰望你。”
宁烨静静地看着穿着张扬大红色宽吊带裙的女人,娇艳的眉目沉淀了岁月的味道,却又渗着浓重的凉意,神色薄凉的咄咄逼人,跟记忆里那张年轻漂亮而倨傲的脸重合。
忽然不知从哪里涌来一阵排山倒海的钝痛,一寸一寸的蔓延,从心尖到每一个细胞甚至细微的毛孔,带着剜骨般深刻的的痛楚,来势汹汹却又绵延不绝,无声无息的像是累积了几个世纪。
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宁烨才一把将倚着门的夏言推进屋里,长腿用了力把门勾上,黑眸里净是阴沉沉的暗色,像是染了弑杀,偏偏语调清漠的很,“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给我惹这些破事。”
夏言被突然而至的大力推的一个踉跄,被迫靠在身后的墙上,看了眼落在肩膀两侧的手臂,然后抬了眼眸瞧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勾着唇瓣笑的轻巧,“你心疼了?”
纤手缓缓落在腰间的腰带上,轻轻一抽,宽松的白色浴袍往两边散开,女人近乎完美的身躯片刻不害羞的落在男人眼里。
真空的。
男人喉结滚了滚,正想开口说什么,便被女人往前扑了扑撞进怀里,那具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身躯若有似无的摩擦着他的肌肤,耳边是娇软的暧昧的声音,“待会儿不如好好疼疼我。”
宁烨瞳眸里的颜色瞬间深了好几分,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真是个妖精。”
女人侧着脸蛋在他耳畔吹气,温热的气息烧的人发烫,“你不是一向喜欢。”
随着那声音落下的还有什么东西被撕扯的声音。
再深的感情,大约都抵不过最原始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