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诱惑的脖颈,一路向下。
这一番拉扯,松松垮垮的里衣已经遮不住什么了,鹅黄的肚兜鼓鼓胀胀,白皙丰满的玉乳在一呼一吸间抖动,纤细的肩带一挑,浑圆的绵软敏感地弹了出来。
萧的手掌一顿,屏息敛声,不知所措,直绫子羞红着脸,握住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暗示极强地挺胸在那汗湿的掌心蹭了蹭,而镜头里受道具遮挡,未见全貌,看起来却像是柏潜主动揉了对方的胸。
“卡……”我喘着急剧的呼吸叫了停,即便知道纯子衣衫下有措施,并不是真空上阵,我还是无法忍受。
我捏机位的指尖握得发白,唇间因咬得太狠而不能简单成句,但我必须不断心理暗示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在拍戏,要忍住,不能影响柏潜发挥。
可我还是没忍住喊了停,我一喊停,他们都停下动作来看我有什么指示。我被这两道专注而认真的目光盯得心里发紧,生怕被看轻,小题大做,便胡乱搪塞了一句:“这一幕细节设计不好,有点突兀……”接收到纯子眼神里的质疑后,我更说不下去了。
她却没有接着说,而是拉了被子抱到胸前,平静地问我:“美吗?”
我大脑还在宕机,“什么?”
纯子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我说,刚才有把我拍美吗?”
我摇头。刚才我连手都是抖的,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计较构图美不美。
得到我回答后的纯子,做了一个令我当时就瞳孔地震的举动
她把自己身上仅剩的,用来防走光的布料,一把扯开。
曝光在镜头底下的,是她仅有一对透明乳贴和一条肉色丁字裤的身体。
……
……
当场的空气就凝滞了。
而让气氛陡然直下的纯子本人,却无甚在意地抬手挡住自己的双眼,挺胸,摆好姿势,平静地催促我们:“拍吧。”
……
……
我想柏潜的拍戏生涯也同我一样,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阵仗。
他果然转过身,满脸无辜地与我隔着镜头对视。但我也要露怯了,对他的求助提供不了任何建议,只好硬着头皮悄然把机位移偏了几公分,透过床帐红色的薄纱把纯子睁眼的那幕抓拍下来。
柏潜见指示灯一直亮着,很快又进入了状态。
他也把自己身上的外袍扯下了,长臂一挥,镜头随着摔落的衣物俯瞰。
镜头再回转时,柏潜已经把纯子翻身按下了。
我因为柏潜这个动作,瞬间找回了戏里的状态,直呼妙哉。
镜头开始移过大片背部的肌肤,男女曲线分明,一览无余,又避开了走光的风险。从形状偏薄的蝴蝶骨,至充满力量的背脊,香汗淋漓。粉白的臀丘在绣艺精湛的被褥上翻滚,荡出层层叠叠的波纹,床戏的效果拉满。
我亲眼所见,那双十指紧扣的手,属于柏潜的手背,突起的青筋那么真实。
而迷失在与爱人快感中的直绫子,面犯春色,婉转吟哦。娇羞的身子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我这时才信纯子拍戏多年,终究是有点床上功夫在身上的。
她那些错位的动作,柏潜替她遮掩不了的地方,她能自发的找到角度保护自己。而柏潜控制这场床戏的节奏里,完全是充当着一个能过审的引导。简而言之,过火的动作没有,但却能在镜头外看出点什么。
我想拍过柏潜的每个导演都得承认,他的镜头语言太强了,那种浑然天成的画面,他随便就能给,还是要多少给多少。
原本这条床戏很快就能过的。事故发生在,纯子的主动上。
剧本里,直绫子混迹青楼数年,本就妩媚天成,却要她在圆房这场戏里既表现青涩又成熟,如同两个矛盾体在拉扯一份对萧的爱。
而这点,柏潜很快就参透了,所以选择了后入式。
也许柏潜在入戏时也没忘要同纯子避嫌,在她背后其实都是使些虚劲,这个姿势能用的巧劲不少,最过分的也仅是身体上有些短暂的贴合。
其实作为演员,在关于一些床戏的情节设计上,也没人会要求你一定要这么绅士。为了逼真的演技,圈里的真刀实枪来的也有,剧组夫妻大多就是为了演对手戏方便。顺带解决真实的生理需求,戏外刺激。
然而柏潜做到这种份上,还是拦不住纯子飞蛾扑火般的主动。
她投入的多余感情,让这场原本中规中矩的床戏光在举着几架摄像机的简易现场看,都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混乱的错觉。如果真的院线上映,想必《罪臣》最大的噱头就是那些铺天盖地讨论“床戏真做假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