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_作者:有更新(271)

2022-01-31 有更新

  呼吸轻浅,吹在他染上粉色的耳尖,不耻下问:“那要怎么样不气?”

  柏潜贴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深呼了一口气,在我心口嗡声嗡气,“再找你要名分,你要烦我了。这样想想,也没什么好气的。”

  我警铃大动,含着笑继续哄他:“不烦,你怎么样都不烦你。”

  “敏感的人都很招人烦,我自己也烦这样的。”

  “不会。”我求生欲爆棚,“柏潜老师不烦。”

  闻言,柏潜从我怀里探出头来,一瞬不移地认真看向我眼底,他问:“是这样吗?”

  “是。我太喜欢柏潜老师了。”我揉着他半立起来的腰,继续加大力度哄,“所以我滤镜很强。”

  柏潜偏过脸,蹭在我耳后,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像叹气一般被哄好了,“那休战吧,我想睡觉了。”

  我帮他换了个姿势躺下,柏潜撑着我的手臂慢慢把身体贴上床单,我问他:“要不要就在这里睡,你看起来好累。”

  “不要。”柏潜卷着被子,长出些青胡渣的下颈露出一点,脸贴在我手腕,命令我:“你抱我回去。”

  我一时没想到刚哄好的人,还能让我占这种大便宜,挑眉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柏潜眯着眼回我,“你不愿意?”他根本没睁开眼睛看我脸色,一股脑儿的怕我不答应,又补充道:“你抱我回去,我就不生气了。”

  “抱,没有不愿意。”我忙不跌应他,手比脑子快地把他连着被子打横抱起。

  他比我还高一些,只是为了上镜减了些重,所以连着被子抱他其实不容易。

  至少出门那两下,单手我是没法横着抱的,所以只好拍了拍他屁股,换成竖的,让他用两条腿夹着我的腰,我才好腾出手来开门。

  诚然,我和柏潜相爱时,甜蜜总比难过多很多。

  他在我面前不遮不掩,仗着七岁的年龄差,没少和我撒过娇。我估计他私底下的样子,他影迷是不敢认的。

  第二天重新拍萧和直绫子婚后的戏份,因为柏潜状态好,主动打破了和直绫子的尴尬,连着好几场戏都是一遍过的。

  这一天都出奇的顺利,我找来统筹,干脆把后面两天的戏份都重新安排一下。

  摄政王为扶新帝,一整年都留守乾安,戍守边疆的人变成了戚戬一人。

  护国夫人心善,耗尽家财,救助了所有前来乾安的流民。

  连乾安大街上,被追打的狗都知道,跑向摄政王或是护国夫人其中一人,都能有口吃的。

  然而,夫妻相濡以沫的爱情没过多久,年关时,前线传来戚戬被抓俘的噩耗。

  敌军不见首尾,不知来路,打法极损,无主将的梁军被迫退守两城。

  可紧接着,城中又爆发了疫病。

  在乾安金銮殿得知军情的萧,面沉如水,皆因满朝文武,及龙椅上的徽帝,都不肯放他回前线。

  白貂绒及地,萧转头跪在了殿外。

  夜晚寒凉,白雪纷纷,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进了白马巷,护国夫人卷帘而下,明黄的宫装,镶金戴玉的步摇,与雪地相成一色。

  她拾级而上,跪地的内外官员齐齐喊了一声:“夫人安康。”

  这一幕在镜头里,很有大女主戏的味道。可下一刻,直绫子便脱了身上的披风,目光温和的,搭在摄政王头悬三尺。

  她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有。不跪也不行礼,只是来给她的夫君扫掉身上的雪。

  长镜头从白马巷转过来,给男女主一个全景。摄政王铮铮铁骨,护国夫人坚韧沉默,一对璧人,对抗着大梁的天。

  可这次向来迂腐昏聩的新君,晾了所有人一夜。

  大梁的骨风顶柱,这一夜等白雪化了又变厚,于清晨时分,染上寒疾,昏迷不醒。

  太医说,这是疫病。

  收工前,镜头停在柏潜苍白的脸上。柏潜从榻上起身,自说自话地感慨了一声:“这萧,是一条病命啊。”

  我握着剧本朝他的方向点了点,柏潜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抖着戏服跟乔羽鸿去了化妆间。

  片场这时候已经有些暑气了,戏服里外四五层,繁复华丽,穿了一天,早该受不了的。

  我把剧本放一边,又坐回监视器旁边,没坐一会儿,还是拿手机给云拂分了条微信。

  【明天单独给柏潜化妆间装套空调】

  云拂回得很快,直接一个语音电话过来:“不至于吧,连酌都还穿两件。”

  “没什么戏份的当然累不着,哪像柏潜操心的,颈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