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潜的回话也很轻,好像害怕第三个人听见似的:“嗯。”
听到这话,我脸上犹如带上了痛苦面具。我根本不敢去深想,柏潜是以什么心境签的这份合同。可意识到我现在小心谨慎的态度更容易刺伤他的自尊心,我努力让自己假装成见过很多次这种场面的样子,心底忍住酸涩的难过,告诉他:“圈子里拍这种镜头可以做一些措施。”
“比如,袜子、胶带,还有肉色的丁字裤……”
柏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哪用那么麻烦。我以前做模特的时候,经常会给私处修毛。”
他的笑,笑得我心口疼。他怎么笑得出来?
“上镜不会不好看。”柏潜一句话,又在我心口开了枪。
我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柏潜突然转身,掀了盖住自己的被子,他大步朝我跨过来,大方的朝我露出他全部的肉体。他以自嘲的口吻向我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时,树老师以为我是凭香水糊弄来的角色,可其实不是,那天我只是刚好喷了那个味儿的香水。但为了坐实你的猜想,我才是故意喷了一段时间的桐花香。”
我的视线不敢乱看,耳边又似一阵飓风呼啸,我完全不懂柏潜的做法,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柏潜又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以及嘴角一丝薄凉的讥笑。
“我存心骗你,你被表象迷惑多正常。如果树老师今天不睁开眼,我试镜的内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
柏潜又朝我靠近了一些,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游移,且有逐渐往下摸的趋势。我怒瞪他,挣扎着要他松手,他却诱哄着把我的手穿过他底下整齐的毛发,握住那根低垂的东西。
我惊得身子往后跌,柏潜眼疾手快摁住我的腰,我们一起贴到了墙角。
手下的触感渐渐滚烫,与柏潜此刻高山落雪的眼底形成强烈反差。他耐心地与我十指相扣,取悦着抵在我裤腰的性器。
为男人自渎?我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就被柏潜逼得眼角通红。
我想我的模样足够狼狈了,可柏潜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他像戏中邵飞对姜瑜那样,死命贴着我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压得我背疼。我不敢去看的地方,此刻却在手心里感受了它的变化。
我害怕得颤着嘴唇向柏潜求饶:“不要这样,放开我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柏潜抵着牙尖朝我笑了笑,然后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轻声道:“我试镜那天……”
他这几个字出口,我蓦地老实得让他作为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试镜的情况,到底有什么内幕。
我这一放任,柏潜顺意动作快了些。没一会儿,就完全勃起了。
手心的烫意,蔓延到我喉结,我人已经傻得不能动弹。
这时,柏潜突然松开了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眼睛无论怎么避,都避不开他身下怼得老高的东西。
“形状还不错吧。”柏潜毫无羞耻道,我被他傲娇的口气惊到,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落了下去。这颜色、毛发、形状……确实不拍A片可惜了。
柏潜低笑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把心里的评价说出口了。
就地把自己埋了的心掩盖了一切,柏潜的话却又把我拉回当下。
“费三行给我试镜那天,也和你说了同样的话。”
“……”
我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措问他,“那天,他也……他,你可以告他!”
话头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到了不可说的地步。娱乐圈就是资本的牢笼,没钱没势的毛头小子,被导演占了便宜自然是不敢说的。资本大于艺术,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我只是没想到。费三行也会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生气啊,树老师?”柏潜笑着问我,此时他的笑已经褪去了刚才的嘲弄,比较之下,却更加让我心疼。
我没安慰过人,词穷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最后望着柏潜脸颊没消散的笑意,我蹲下身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回他身上。
我说:“人只要勤快,就饿不死。不用赚这么委屈的钱。”
柏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抱着我给他盖好的被子,笑倒在了我肩上。我一动不敢动,支撑着他全副的体重,没一会儿就感到肩上的湿凉。
这么爱哭的小孩子,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他每天都是怎么过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