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靖祺才不给她想通的机会,假装看了一下手表,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走吧。”
“啊?”宁心跟着站了起来,自动自发地跟在他后面穿鞋走人。
可怜的娃儿,这思绪完全被洛靖祺给搅乱了,也不问问要去哪里,而且才八点不到呢,就算去上班也早了点。
路经洛氏,看着那高大气势的建筑,宁心忍住心底的惊叹,侧头问开车的男人:“你今天不上班么?”
“哦,今天还有点事私事要办,干脆再翘班一天好了,明天再上。”洛靖祺回道。笑话,他昨晚跟牧嘉琛说让他今天带着户口本和宁心离婚的事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件事没办成,他怎么安心工作?
那个牧嘉琛也胆子大的很,居然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都八点了还没从家里出发,他有必要亲自上门一趟,顺便“拜访”一下那个和江小媛勾搭在一起的牧清远。
正文 第106章 洗洗臭嘴
其实洛大少爷这回是真的冤枉了牧嘉琛,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而且清楚父亲参与到了绑架宁心的活动中,他自认没脸再拽着宁心不放,昨晚一回去便把户口本和结婚证找了出来,今早准备准时赴约,只是被牧清远给拦了下来。
看着父亲近乎凶残地抢下户口本和结婚证,牧嘉琛筋疲力尽地说道:“爸,你这是做什么?”昨晚刘婷瑷出事,家里给他打电话了,但在当时吵闹的环境中他根本就没听到,不过即使听到了又如何?不是他的总归留不住。“爷爷出事那天,你不是撂下狠话让我一定要和宁心离婚的么?”现在抢户口本和结婚证又是做什么?
牧清远把东西十分宝贝地塞进怀里,歇斯底里地道:“你这个兔崽子,还有没有脑子?牧家都快要大祸临头了,你居然轻而易举答应和那小贱人离婚!”
昨晚在津塘渡口的事,不过一夜就传得A市满城风雨,本来在家幻想如何和洛靖祺、牧清风谈判的牧清远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不是软禁宁心几天和他们谈判么?怎么和徐伟发扯上了关系?
再不济事,牧清远也知道自己被阿常那个女人摆了一道,不,她实际名字叫江小媛,想到她作为“黑寡妇”的一些事迹,牧清远恶心得不行,更担心的却是洛靖祺的报复。
牧嘉琛此刻也了解了父亲得目的,见他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刻薄的母亲靠拢,牧嘉琛忍不住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劝道:“爸,若你想用离婚的事威胁洛少的话,我劝你别想了。”
洛靖祺什么人?昨晚当着黄九州的面都敢公然抢人,何况是他们这搬不上台面的牧家?他能看在自己识趣的份上放父亲一马已是好的了。
牧嘉琛如是想着,冷不丁对上牧清远不满血丝的眼,里面充斥着恐惧、焦虑和暴躁,完全褪去了以前的风流俊雅,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他惊得不禁倒退了几步。
为什么爷爷一死,家里什么都变了?
牧清远转头就往屋里走,“你别管,一会儿我让老闵打电话给洛少,他要是想要跟那小贱人结婚,就必须听我的。”
牧嘉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忍不住冲父亲佝偻着的背影大喊:“闵叔已经死了!”
牧清远的身子便是一僵,他与牧清风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实际感情还不如老闵来得深。
所以他什么事都不瞒他。
包括公然把小三养在家里,包括和江小媛合谋绑架宁心。
可是却因此害了他,他连他尸骨都没看到。
牧嘉琛此刻是有些怨恨父亲的,若不是父亲太过花心,母亲怎么会借赌博来排挤寂寞,而他们兄妹有父母等于没父母,从小就没享受到过天伦之乐。
而他也不会因此迷恋像对母亲一样温柔地关爱他的刘婷瑷,最后错过了宁心不说,还得面临洛靖祺的报复。
呵呵,现在他连唯一的孩子都没有了,他们这一房要绝后了!这大概就是老天对他们的报应,谁让他们不惜福!
种种的一切就像一张巨网一样罩在牧嘉琛头上,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见父亲只在短暂地停留后,继续不听劝地往屋里走,他一言不发便上去抢结婚证和户口本。
这等于是牧清远最后的保命符了,他怎么肯轻易给人抢走?
父子俩很快扭做一团。
洛靖祺和宁心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父慈子孝”的滑稽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