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_作者:林萨(119)

  江畔说:“如果你好好经营老爸的公司,或者踏实做你自己的事业,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滨知道,可是,那些人奢侈的生活江畔见过吗?那些人花钱赚钱,都比他们轻松一百倍。在那个繁华的名利场,江滨只不过是,是像条狗一样。

  “很多事根本不是我能选的。”

  “这些话你应该和律师说。”江畔不为所动地继续自己的话,“卖掉的股份所得,我一分也不会要。是你的还是你的。”

  “那到底为什么?”江滨急得想要发疯,但又无能为力,问如此重伤自己的江畔, “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带张启岱回来吗?”

  隔壁房间,一直关注他们对话的某人,舒展的长眉突然聚起,目光犀利地看向监视器。

  “张启岱?是你那个朋友吗?”

  江滨没想到江畔没有说出这件事,先愣住,低下来的声音模糊,“就是他,他之前想见江畔。”

  江畔依然平静,问:“然后呢?就把他带到我房间吗。”

  江滨喃喃自辩:“我不知道他会做那些事,他明明说只是想和你交朋友,我不是帮你拦住他了吗?我拦住他了!”

  不用江滨帮自己回忆那晚的事,江畔只是在意老爸的反应。

  面对一个儿子的坦白,一个儿子的质问,老爸眼中震惊,但当看到江畔的注视,那双带着震惊的目光,回避了,轻声叹了一口气。

  江滨在此时突然摇头,像是明白了,“就是这个对不对?你最介意那些事。你才恨死我是不是?”

  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江畔脸上有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 “原来你知道我介意。”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他想见你,我不知道他……”

  江畔脸上露出淡笑,打断他的话:“你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爸妈也从来不会怪你。江滨坐牢都救不了你。”

  “哥……”

  “别再这么叫我。”期望在对方身上获得的东西,都是通过试探得到的,江滨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他的胆小和愚蠢来掩饰。

  江畔说:“你只要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老爸声音悲戚,带着一丝哀求,“江畔他可是你弟弟。”

  江畔诚心问:“那你们有觉得江滨做错了吗?”

  老爸说:“他就算错了,我是他的爸爸,你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不帮他?”

  从来都是这样。好像江畔是个修一修就好的机器。

  江畔干净的白手,摁了摁太阳穴,对老爸说:“我唯一能做的已经做了。我这么对江滨,你们也不能原谅我,不是吗?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联系了。”

  “……你说这些话,难道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江畔看着老爸,轻轻皱起眉,并没有否认。

  “老爸,和他说完话,回家吧。公司那边你放心,我会做好,这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

  因为很早就知道,他的家人不能为他撑伞,也不能藉慰他的心。只是些琐碎幽微的希望和温暖,让他长久地驻足瞻之。

  如今他的心可能很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并不觉得失望或者痛苦。

  走出这个房间,江畔静静站定,意外看着就在门外的邢卓。

  在一旁陪同的警员表情为难地看过来,满眼求助。

  “你……”

  邢卓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走过大厅,来到男厕,关上隔间的门。突然拉高他的衣服,握住纤瘦的腰,似乎只看了眼前面,就将他翻过去,又把衣服推到了蝴蝶骨上。

  还以为邢卓知道了什么,但这些动作,又像是突发奇想拉着他在公厕乱搞。

  江畔慌乱地挣扎,“你干什么?”

  邢卓只是看了他的身体,没有再做粗暴的事情,但似乎无法平静下来,邢卓沉默时呼吸很沉,放在江畔身上的手拉起了青筋。

  一会才问:“这些都是什么?”

  已经被发现自己藏起来的伤,江畔语气平平,“就是打架,他力气没你大,我也没吃亏。”

  邢卓声音也冷淡: “畔畔,不是说好了,一点的不舒服和委屈,都要说出来。”

  话是江畔自己说,但他好像并不能很快不明白这些话的意义。

  说他的弟弟不是又愚蠢又胆小,而是把他当成一个便宜出卖身体的怪物吗?

  还是说就是父母也觉得是他多疑、敏感的这种性格,让他好像不是一个可以顺利活着的人。

  那些无人可说的悲惨和愤怒在此时形成了一种心痛的感觉,让心直跳,很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