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心怒道:“邢卓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人?”
邢卓说:“他愿意。只要你们满意不就可以了吗?”
眼前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不是苏禹心了解的儿子,她每个字都带着痛心,“邢卓你我给你时间给你自由,不是让你胡来,两个男人除了欲望,还有什么?”
邢卓说:“可以有很多,有婚姻,还可以有很多个孩子。”
苏禹心胸口都凉透了,“婚姻?”
“嗯,我和他结婚了。”邢卓故意说,“小孩嘛,他也可以生,你放心吧。”
苏禹心难以置信地遮住嘴,一会才问:“邢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邢卓低头笑着,眼底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疯狂,“当然知道,不是你们让我结婚生孩子吗?是谁重要吗?能结婚能生孩子还不够吗?”
像是装乖多年的孩子,突然暴露了深藏的本性,邢卓上扬的声音里还有些报复似的笑意。
几乎确定了这就是邢卓的本意,苏禹心手指颤抖地打在他脸上。
“我绝对不会同意,江畔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和他谈。”
邢卓说:“好啊,我们不会分开的。”
将苏禹心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句话也不输的邢卓坐上沙发,双腿搭在茶几上,摸了下火辣辣的左脸。
反正等江畔回来,家里的烟味也散干净了,他就在室内点上了烟,拧着英挺的剑眉,在手机上看江畔这两天发来的照片,突然就想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拨出江畔的电话,手机放在耳边。
江畔没有接,而似在远处的铃声就在房子里。
邢卓掐断烟,循着声音走过去,然后站在那间几乎没有打开过的儿童房外,拉下长长的阴影。
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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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邢卓犹豫之后,打开门。空荡荡的房间,角落里立着一只小帐篷,旁边多了一只包,提前回来的江畔就在那里。
邢卓走过去,心里还在想,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江畔,愤怒的、生气的、流泪的……不管江畔听到了什么,他都可以解释。
可是与帘子后的江畔对上视线,邢卓舌头仿佛被冻僵了,再也没有胸有成竹的自信。
江畔坐在帐篷里,扎起长发,穿着一条精致黑色长裙,平底的尖头女鞋。
邢卓张不开嘴。
因为要见我妈,就这样回来的吗?
江畔看向僵住的邢卓,脸上突然模糊地笑了下,“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畔畔……”
这个称呼让江畔毛骨悚然,他不是江月,也背叛了江畔,只是一个苦不堪言的怪物。
江畔嘴角尝到湿咸的热泪。像是要疯了,被彻头彻尾的欺骗后,他想杀了他。
江畔黯淡流泪的双眼,让邢卓无端慌张和烦躁,说:“那些都是气话。”
江畔控制着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哑声冷笑:“气话?你现在连自己也骗了吗? ”
邢卓并不承认:“你冷静点。”
江畔如何冷静?心碎、愤怒和寒意交织在一起,江畔头痛欲裂,他还差一点就要疯了,耳边全是阵阵像是尖叫的哭声。
怎么会这么痛,江畔想让邢卓和自己一样痛,“你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他们需要孩子的父母,所有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符合你的条件,对吗?”
邢卓皱眉,低声哄道:“先出来,你好像生病了。”
江畔脸色苍白,躲在帐篷中咬牙切齿地寻找可以伤害邢卓的话,“为什么是我?对着女人睡不下去是吗?那我诅咒你以后男人也不行。”
像对胡闹的孩子,邢卓表情并不痛苦,探身要将藏起来的江畔抱出来。江畔怒不可遏地反抗,恨红了双眼,双手放在邢卓的脖子上,感受到邢卓的脉搏,从肩膀到手指都在颤抖。在狭小的空间中,邢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然后在他卸去力气时将他抱了出来。
扶着脸色发青的江畔,邢卓关切地问: “哪里不舒服?”
心脏上像是刚刚被利落、精准地重挨一拳,痛得江畔弯着身子站不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开口就要呕吐。当邢卓碰到他肩膀,江畔感到自己的狼狈不堪,浑身比刚才更痛。
与此同时,江畔耳边似有个胆小鬼在哽咽质问,“他有把你当过一个男人来看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瞬间袭来的眩晕感让江畔闭上双眼,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必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