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不是。”
我再度闭上眼,把被子拽拽盖好:“滚吧。”
林诀没有走,他的手伸进被窝里牵住我,捏住我的虎口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
静谧的黑夜变得温柔又舒服。
我能听见我的呼吸,还有林诀的呼吸,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
“明天想吃什么,我请客。”他轻声问。
我没吱声,懒得张嘴。不是失去耐心的懒,是慵懒的懒。
林诀没有再追问,这下他真的像是个哄恋人睡觉的男朋友。
好半晌,困意无法抵抗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他的手指,喃喃道:“走的时候,亲我一下。”
刚说完,嘴唇就被吻住了。
“睡吧,走的时候我会再亲一下。”
我没骨气地觉得很感动,甚至想反驳爷爷的老人言,告诉他林诀够得着是好人,至少没人像他此时这样对我好啊。
手机还在我的枕头底下,我想跟他说,那一长串儿是我发疯的气话,我害怕,我好像沦为我最鄙夷的那种人了,我还有救吗?
“我想撤回... ...”
不知道林诀能否听见,早就过了两分钟吧,还有撤回的希望吗?
没有梦境的睡眠可遇不可求。
被生物钟叫醒时,我恍惚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像去天堂飘了一晚,这一觉睡得真好。
半分钟后手机在枕边大吵大闹,我拿起来关掉闹钟闹钟关掉了,记忆开启了。
昨晚的一切缓缓回笼,我看向我的虎口,根本没有像小说里那样,隐隐残留着被按揉的触感什么的。
再点进和林诀的对话框,那条我撒火的疯话不见了,接着他的那句“我可以现在过来找你么?”,是“我”在凌晨三点十分给他回过去的四个字:
Pp:来找我吧。
第10章 奇怪了
关于阳台装门的问题,我用我瘸掉的左腿跟爷爷打包票我会好好把卧室门锁上,就算那个歹人图谋不轨,踹门的时间也够我报警了。
我爷:“警察来之前他就把你脖子抹了。”
我:“... ...老头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而且我下周去复查,没大碍的话我就要回归学校了,一天天的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就算那个歹人入室行凶,他也找不到目标只能扑个空啊。
我爷:“他就等着夜深人静抹咱俩脖子。”
我:“... ...行行行,你装!”
所以门还是装上了,在倔老头儿单休的这一天动工完工的,花了三百块钱,包配一把U型大锁。
林诀站在门前,这扇门可谓是这个破烂房子里最崭新夺目的存在了,他颠了颠锁头,笑道:“怎么想都是防我的吧?”
“我爷防你,不关我事。”我靠在墙上咬脆皮年糕,今天的共享午餐是烧烤,照例林诀请客,“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可我爷不听。”
林诀转头看我:“哦,喜欢我翻墙过来?”
我一顿,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于是点头道:“我自己捏手睡不着。”
这几天的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早晨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我爷买回来的早点,八点老头子出门上班,林诀一般是十点钟从阳台翻过来,陪我学习一整天到下午五点,在我爷爷回来之前遁走,又于凌晨时分再次出现。
夜里总是发情的好时候,我给他口过一次,就在昨晚,过程只能说我们俩谁也没爽到。我被噎得生气,他也没能射出来。但是捅我屁股肯定不行,我冒不起被爷爷撞破的风险。
林诀叹气,很不甘心似的:“看得着吃不着,为难我。”
我只要有接吻就很满足,躺在被窝里享受他给我按揉虎口,舒服得我昏昏欲睡。
“抱你去我家吧。”他说。
色欲熏心的男人真的是会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鸡巴。
我眼睛都没睁开,幻想他抱我翻阳台结果失手把我掉下去了,我当场从七楼自由落体,摔成一滩血呲呼啦的肉饼。
这个死法不行,太难看了。
“明天白天,做。”我承诺道,再表达一下我此刻实在太舒服了,不想挪窝,“... ...我要睡着了。”
我不知道林诀什么时候走的,每晚都不知道。
如果我能再死乞白赖地磨一磨我爷爷就好了,哪怕拖到他下一个单休日再装门也行啊。
林诀放下锁头,回身过来抱起我,把我重新安置回书桌前。我顺手拿一串小香菇,边吃边好奇道:“那你第一次为什么还要敲门?怎么不直接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