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笑了笑:“你猜。”扣裙_贰,三^O六(九贰<三九;六!追更!本文
我不猜,歪着头看他靠在窗边喝啤酒,易拉罐那种。他已经喝了一听了,现在手里拿的是我只抿了一口的,我觉得又苦又涩,并不好喝。
林诀见我不吭声,说大话脸都不红:“好歹第一次登门拜访,走正门才显得有礼数。”
我把签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呵。”
“其实在那之前的一天,我来过你家。”他仰起头灌完,把罐身捏扁,“我翻过来,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你这屋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在学习。”
我愣住了,吃惊地瞪着他。
也发觉我前几天还说林诀吃东西时惜字如金,今天他不吃东西光喝酒,话多起来了。
林诀把残羹全都收拾好,半蹲在地上敲敲我的石膏:“怕吓到你,所以没吱声,决定还是用常规的方式来找你比较好。”
我想翻他大白眼:“并没有比较好。”
林诀站起身,朝着我吃得油了麻花的嘴吻了一下。
今天也是我喜欢的天气,晴天多云,微风。
我打着嗝儿写了半张试卷,烦了,把笔一扔,拿起手机看看班级群消息。
林诀没在我身边,吃完烧烤他就回自己家去了,说要睡午觉。
我朝我的单人小床看看,如果林诀开口问能不能霸占它一会儿,我指不定会答应的,可他不问,直接走了。
倒是班主任日常一问:好些了吗?
我是她寄予厚望的重点对象,我回:谢谢老师关心,下周复查完我就回校。
群里禁言状态,只有老师发布作业和重难点整理,以及一些成绩单和校内外公告。
我因为摔进医院错过了市一统联考,万年老二周倍加夺走了我的年级第一,同时他也是被我纸上赐死的三个小人之一剪刀刺穿心脏的那个。
我已经计划好要怎么找他算账,要让他加倍付出什么样惨痛的代价了。
手机被我扔回桌上。
我靠进椅背里,打着嗝儿,发着呆,想着林诀。
今天的林诀好像不太开心,心事重重的。
他出现在筒子楼就不合常理。我猜过他跟家里闹翻了无处可去、他是私生子被追杀以防争夺遗产、他是作家来亲身体验角色的生活、他和朋友撕破脸了朋友把他的丑闻散布天下、他来买房等着拆迁费入账等等,总归不能够是闲出屁来专程劫我的色。
所以林诀有心事,也不意外。而且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哪天,他就离开了。
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走也走得冷不丁。
... ...又想了会儿林诀,不知不觉间饱嗝儿消停了。
我抿抿嘴自嘲,心道,原来我还挺黏人么?
我重新捞起手机,打字:睡着了吗?
刚发出去,房间门就被推开,林诀在他漂亮的白衬衫外面加了件米色的风衣。他朝我走来,弯腰亲了我一口,说:“我出去一趟,很晚才回来。”
我看着他:“很急吗?”
他又亲了我一下:“不算急,怎么?”
我推开他,撑着桌子站起来,然后拖着又闷又痒痒的石膏腿坐到床上,邀请道:“昨晚答应你了,说今天做。”
林诀被我惹笑:“真的啊?”
啊个屁。
我往后一躺,双手大字型摊在床上,任君鱼肉般甘愿道:“来吧。”
座椅被推回到桌肚里,我微微仰起头,看见林诀又去把门和窗户都关严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干嘛?切身体会到这破楼的隔音有多差劲了吗?”
他“嗯”一声,走过来的时候把外套脱在了桌上,随后捞住我两条大腿,把我调转个方向,让我枕到了枕头上。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床上做爱。
我抬起手抱住林诀的脖子,张开嘴迎合他的亲吻。舌尖尝不到啤酒的味道了,只觉得很湿很软,比起只有唇瓣贴贴的啄吻,我好像说不出更喜欢哪一个。
那就都喜欢,接吻是我活了十八年最喜欢的事情。
我勾起右腿往林诀的腰上蹭,被他一把握住了屁股,他低声道:“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浪?”
“想让你快点完事儿,”我怼道,“别耽误我学习。”
他用鼻尖顶着我鼻尖:“是么,那你得再加把劲儿。”
枕边落下两件上衣,这也是我和林诀第一次半裸相对。我脸热到要爆炸了,被他一身遒劲性感的肌肉冲击到头晕目眩,偏偏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上摸去,故意弹胸给我看,问我:“好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