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既然你跟金朵已经那样了,你就应该对人家负责。订婚仪式就先订了,孩子的事情,能检查出是否健康的时候,再做决定。”丢下这话,权启山转身准备叫上金东海去餐厅吃饭。
父亲的话,不轻不重却狠狠的砸到了他的心口,难道他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吗?
满心的苦闷,如果他真跟金朵有了关系,还有了孩子,抛弃她不管,好像很不男人。
可顾绵绵呢?
这一切对她又公平吗?
拖着疲惫的步伐,权以墨像是被人吸走了精血的游尸,步伐缓慢走向卧室,满心担忧着顾绵绵的去向。
“以墨哥,你去哪儿?不吃饭吗?”望着权以墨那颓废的身影,金朵出声想要叫住他。
“你这个逆子,不陪你金伯父吃饭,你要干嘛?”权启山回头看向面如死灰,走远的权以墨,大声的呵斥着。
权以墨像是聋子似的,根本就没有在意父亲的话,继续向前。
见他不理不睬,权启山作势就要冲上去揍他,却被识相的金东海拉住了:“启山,算了,以墨可能还没回过神来,让他安静安静吧。”
“朵朵,我们一起吃饭去。”听了金东海的劝,权启山觉得权以墨没有极力反对订婚仪事的事情,就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我、我想跟以墨哥在一起。”金朵木然地望了望权以墨的背影,停住脚步回答着。
“你回来,等订婚后,你俩可以天天粘在一起,何必急这一时?”老奸巨滑的金东海看出了权以墨心情很低落,他很有眼力劲的提醒着女儿。
没有半点感激,权以墨跌跌撞撞的进了卧室,满心满眼都是痛楚折磨着。
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信纸,权以墨心惊的抓起它,迫不急待的展开。
老公: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当我知道金朵怀了你的宝宝后,我觉得孩子需要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完整的家庭。虽然我很爱很爱你,也很舍不得离开你,可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孩子很无辜。你送我的项链和帕劳的工艺品,我带去做个纪念,其他的都留下了。不要找我,好好的跟金朵生活,照顾好自己。答应我,一定要幸福,请你忘了我。
心揪起的痛,权以墨眼神呆滞而空洞的看着那落款的名字,似乎被泪水给浸过染花了。
手指冰凉而颤抖,权以墨的心脏窒息无力,脸色苍白如纸,有泪从眼眶里滚落。
为什么,老天爷让他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却要给他们这么多磨难。
难怪这几天,顾绵绵会变得那么爱哭,她的眼神里明明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怎么就没有瞧了来一点点端倪,心脏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丝丝流逝。
权以墨嚎哭出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痛得伸手直捶打胸口,张着嘴像是失去了氧气的鱼儿。
她也跟他一样,肯定现在好难过,好伤心。
脑海里闪过无数吓人的念头,她不会去干伤害自己的事吧?
权以墨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他顾不得伤心,摸出手机拨打着顾绵绵的电话。
优美的手机铃声,从梳妆台的方向传来。
他有些呆怔地移动脚步,向那手机方向走去。
顾绵绵的手机屏幕上,背景图正是他俩相拥看窗外风景的幸福画面。
不禁又红了眼眶,伸手轻摸着顾绵绵那好看的笑脸。
越发伤心了几分,他不相信权启山所说,顾绵绵是拿了五十万离开。
她连他送给她的包,手机都没拿,这个傻女人。
这A市,离开了权家,她孤身一人,能去哪里?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丧家犬
第一百七十八章:丧家犬
精神有点恍惚,权以墨眼神空洞地瞅着前方,拨通了顾吉祥的电话。
“姐夫,你的事务所那边还好吧?”顾吉祥的语气里带着忧虑,开口就关切的问着权以墨。
“你姐,有给你打过电话或者来学校找过你吗?”权以墨没有回答顾吉祥的问题,着急的反问着他。
眼神幽暗,抿紧了唇瓣,心绷得紧紧的等待着顾吉祥的回答。
“我姐?她不是一直都跟姐夫你在一起吗?”权以墨的话让顾吉祥一头雾水,满脸懵的问着话筒那端的他。
顾吉祥的话,让权以墨眼神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逐渐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