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人紧紧的揪着,呼吸都有点困难,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她能去哪儿呢?”
“姐夫,你跟我姐吵架了吗?她赌气离开权家了?”顾吉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觉得权以墨的话有点不对劲。
“不是吵架,而是你姐误会我留书离家出走了。”眉心微微蹙起,心扯得阵阵泛疼,权以墨叹息着:“吉祥,如果你姐打电话或者来找你,你一定要帮我留住她,给姐夫打电话,好吗?”
“好。不过,我姐是不是回出租房了?”没有追问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顾吉祥更担心姐姐的安危。
“那房我很早就帮她退了,你帮我想一下,她还有可能去哪儿?”修长的手轻抚着额头,权以墨望向那窗外,夜色越来越浓,心里更加担心起顾绵绵来。
顾吉祥皱着眉头,飞快的在脑海里搜索着姐姐能去的地方,最后无奈的对着话筒:“姐夫,我们家在A市除了王明,没有亲戚。”
“知道了,吉祥你好好上学。我这边会尽快想办法找到你姐,我们谁先有线索,都通知对方一下,好吗?”紧咬着下嘴唇,权以墨心里难受极了。
挂断了顾吉祥的电话,权以墨重重的倒在床上,目光呆滞无神的盯着那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那灯太亮,刺得他眼睛有些发酸,泪珠盈盈的满了眼眶。
那颗原本被顾绵绵塞满爱意的心,此时空荡荡的,似乎连抬眼皮子的气力都没了。
他猛地想起了王明,快速的拨了过去,得到的不光是失望还有王明的讽刺。
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权以墨眼神无光伸手抓住佣人的领口恶狠狠地吼道:“去!给我把今天照顾少奶奶的佣人还有守门的人全都叫来!”
“是……少爷。”那佣人被权以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不轻,她苍白着脸,恭敬的快步跑开。
被权以墨点名的几个家伙,灰头土脸迅速的出现在他的跟前,暗忖着不知道他们哪里又招惹到他了。
“说!少奶奶是自己离开权家,还是被老爷他们给赶走的?”权以墨那阴寒的声音在屋子上空炸开,眼神阴鸷而吓人。
那群佣人胆颤心惊,低垂着脑袋,捏紧了手,都闭着嘴不敢回答。
“你说!”伸手指着其中一个佣人,权以墨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戾气低吼着。
“是……是少奶奶拿了五十万,主动离……离开权家的。”被指着的佣人浑身发抖,眼神闪烁惊恐的回答着权以墨。
“撒谎!你分明就在骗人!”权以墨青筋暴起,双眼里泛着嗜血的神色,冲到了那佣人身前,面带痛苦的反驳着。
“少、少爷,我、我没撒谎。”佣人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有汗水从她的额头流出。
“滚!都给我滚!你们都是骗子。我宝贝,不是那种人!她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万离开我,骗子。”权以墨满眼痛楚跟辛酸,咆哮着顺手把那卧室茶几上的东西怒砸了一地。
尖锐的刺痛汹涌而至,一切来得太过迅疾。
权以墨像是被抽去了脊椎骨,瘫软的跌坐回沙发上。
“砰!”
卧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宝贝?”权以墨脸上写满了欣喜,嘴里呼唤着顾绵绵,像是打了鸡血般坐直身子。
“宝贝宝贝!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权启山满脸铁青,嘴里骂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走了进来。
“爸,你知道绵绵去哪儿了吗?是你把她赶走的对吗?”权以墨表情痛苦,可怜巴巴的看向父亲,询问着,只希望从权启山的口中知道点具体的情况。
“就算是老子赶走她的,那也是为了你好!”目光里含着薄怒,权启山双手叉在略粗的腰上,依旧没有改变说法。
“爸,就算你再不满意她,也应该等我回来让她离开!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赶走她?为什么?”权以墨眼底满是痛意,质问着权启山。
“因为我不想看权家毁在你手里,还有金朵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权启山瞄了一眼满脸悲痛的权以墨,冷面无情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你赶走她,权家就不会毁了吗?爸,你想太多了。”俊美如刻的脸上,涌出无尽的悲怆感,权以墨声音凉薄得像是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