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从来没哄过女人,翻来覆去只会一句“乖一点”,童可欣撒娇的本领一等一的强,许墨白很快认输。
他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举它到童可欣嘴边:“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帮我洗澡!我要洗澡!”
许墨白果断保存,把手机扔到床上,扛着童可欣去卫生间洗澡。
……
早上。
童可欣睁开眼,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她扫视一圈陌生的房间,又颤巍巍把头转到旁边,果然看到身边多了个男人。
“啊!”
童可欣惨叫一声,等她坐起来,感觉到大腿内侧疼得一匹。
天啊,她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许墨白被吵醒,一阵低气压。他直接找出录音,音量开到最大,丢给童可欣。
“帮我洗澡!我要洗澡!”
童可欣愣在那里,像被雷劈了一样。
孤男寡女浴室洗澡,她又喝醉了,缠着许墨白……能发生什么她想象的到。
童可欣脸色红欲滴血,许墨白眼底闪过笑意,慢慢说道:“昨天晚上,我把你扛进浴室,你非拉着我的浴袍,让我留在那帮你洗澡。我只能闭着眼帮你洗,边给你洗你还边唱歌,趁我没注意,你滑倒在地上,顺势劈了个叉……”
“别说了!”
童可欣耳垂都红了。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但没想到差成那样。
劈叉,怪不得大腿那么疼。
许墨白又说:“我好不容易把你捞回来,你抢了床不说,还拽着我的手,不让我睡沙发,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童可欣瞪他一眼,许墨白无辜道:“你不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许墨白像一只大尾巴狼,笑道:“做我女朋友吧,童可欣,以身相许。”
望见许墨白的认真神情,童可欣似是松动,她眼神渐渐软化,许墨白心头一喜,却又被童可欣的话打回原型:“对不起,许墨白,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
为什么?
童可欣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光芒刺眼,她缓缓闭上眼睛,麻药劲头上来,她的世界一阵晕眩,脑海里却依然回荡着这个问题。
许墨白,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是要上手术台的。
不做手术,我活不下去。
做手术,我不一定能活着下手术台。
在意大利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快活。遇见你,我也很快活。
但我不能这么自私。
你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时光,没必要跟我等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
半年后,童可欣出院,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带她回家养身体。
再提到手术那天的场景,童家人仍然心有余悸。
整整九个小时,医生从死亡边缘拖回了童可欣的性命。童可欣被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童爸、童妈抱着哭成一团,白头发多了很多。
刀口从锁骨开到肚脐上方,身侧、刀口下方、脖颈各有插管,童可欣在重症监护室住了整整一个月。
到小区楼下,童可欣被爸爸妈妈扶着下车,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
她脚步慢慢放慢。
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年轻男人。
长身玉立,眉眼含笑。
他向童可欣伸出手。
“童童,这次,你能对我负责了吗?”
正文 番外 失足成恨
“窦轶,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任小惠嘴唇几乎被她自己咬出血,她紧紧握着一张化验单,双目含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毫不在乎的男子。
窦轶面无表情,“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说。”
任小惠甩了窦轶一个巴掌,哭着离开了。
自从公交车上惊鸿一瞥,任小惠对窦轶的迷恋超出了正常范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从刚开始正常朋友的相处,到后来人小惠逐渐表现出追求的意思,窦轶一直都明白,只不过从来都没有直接拒绝过。
任小惠不相信,窦轶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两人相处,他偶尔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温柔与宠溺不似作伪。也正是这样,才会让任小惠越来越沉浸在对窦轶感情中,直到最后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