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轶除了没有松口两人的关系,其余方面只要是任小惠提出的要求,窦轶都会尽量满足她。
就像半个月以前,任小惠想去N市最大的酒吧玩,窦轶虽然不是很赞成,但还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也正是那天晚上,任小惠玩的太疯,窦轶喝多了酒,两人到周边的宾馆开了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任小惠拖着疲惫的身子悠悠转醒,却发现窦轶早已醒来,一脸讥诮的看着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的女人?”
任小惠有些伤心,委屈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窦轶沉默不语,神色收敛不少。半晌,他伸出手,“起来吧。”
但是两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窦轶终究没有给出答案。
任小惠以为,窦轶只是一时没有接受,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可半个月以后,当任小惠例假没有按时到来,她慌了神,去医院做检查,报告单显示的结果,是她确实怀孕了。
她翘了半个星期的课,再次去找窦轶,窦轶却告诉她,孩子绝对不可能留下,就算留下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于是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任小惠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对她的教育大多以依她的性子为主,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任小惠很耿直,说白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喜欢窦轶,就表白以后大胆追求,她认定了窦轶这个人,既然他一开始没拒绝,她想和他走下去。
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呢?只要窦轶跟她说哪怕一句软话,她都不会觉得委屈。
哪怕是假象,任小惠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可是为什么窦轶连骗都不愿意骗她,是不是因为,她从最初就想错了,窦轶根本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而已?
那她一个人坚持,还有什么意思呢?
任小惠拉黑了所有窦轶的联系方式,以这种途径忘记过去。
三天后,任小惠去省医院做了无痛人流,在医院修养一个星期,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但这一切,她最好的朋友——舍友们是不知道的。
她没有到处宣扬伤心事的习惯,何况解小怡早提醒过她,不要对窦轶太上心,是她不识好歹。
任小惠变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她讨厌起莫有容,她向来关系最好的朋友。
凭什么,莫有容情商那么低,从来不知道怎么讨好别人,不知道如何付出,可她喜欢的那个人,林千机,却会在莫有容迷茫的时候陪着她。
只要莫有容主动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林千机负责。
凭什么?
她任小惠到底哪里差,为什么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可偏偏莫有容像是不知道她的讨厌,每天依旧对她摆着笑脸,依旧拉着她的手,暖暖的说:“小惠,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真是虚伪。任小惠嗤笑。
如果莫有容真的有心,说不定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还能阻止她。现在说这些虚伪的话,还有什么用?
一旦走入偏执,就很难再走出来。
嫉妒使人发狂。
任小惠编辑好泄露莫有容信息那条微博,手指轻颤着选择发布。脑海里以往与莫有容一起疯一起玩的日子如走马灯般浮现,那一瞬间,任小惠窝在被子里,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她明白,无论结局如何,她和莫有容,此生再无做闺蜜的可能性。
果然,莫有容心灰意冷,搬出宿舍,任小惠从此没再见过她。
解小怡和童可欣因为这件事,表面没有多说什么,实则也与任小惠渐渐疏远。
一步错,步步错,任小惠很后悔,可再经历过一次,她可能依然会这样做。
大学毕业,大家各分东西。
童可欣是最先离开学校的,她走之前,甚至没有和任小惠告别。
解小怡劝:“童童性格太直,你和有容发生过的事,她向来眼里看不惯,你别放在心上。”
任小惠无所谓一笑,她问:“小怡,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任小惠拜托给她的事,是一个红包。
一个送给莫有容的红包,承载着任小惠所有的愧疚和歉意。
“等她结婚的时候,请你帮我交给她,当做是我的祝福。谢谢你,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