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保姆就是现在的新夫人啊……”
肖南认真的听着,拇指和食指摩挲。
“新夫人的性格和前夫人很像……先生为了逃离伤痛,烧光了和前夫人有关的一切东西,包括那唯一一张全家福都给裁了……”老管家感慨。
“过不久,先生娶了新夫人……”
老管家讲到这儿,停顿了许久:“以前做保姆时,新夫人就很奇怪,先生在,新夫人就出现,先生不在,新夫人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从来不出来走动。”
“只有迫不得已的商业家族夫人的聚会,她才会出去见人,就是第一次你来时,她才从聚会回来。”
肖南点头,他记得,那天何夫人提到party。
老管家又满杯,都有些醉醺醺的说:“我有次……看见新夫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然后突然放声大笑……”
“我啊……觉得前夫人就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她还在这里没走呢……我觉得……她还在看着我……”
老管家看着肖南一丝苦笑。
肖南听到他这么说,摩挲着的手指停顿,迎上老管家颇有深意的一眼。
肖南走出老管家的小地方,走到花园时,观察着这里的布局,微微皱眉。
老管家也跟在肖南身后走出,发现肖南正望着花园发呆,说:“这都是新夫人让人弄的。”
“何夫人……”肖南低声说,随后开始认真打量。
按照五行八卦,无极生有极,有极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金主西方,木主东方,水主北方,火主南方,土中央。白色、青色、黑色、赤色、黄色。
这里的布局完全相反,显出至极至阴之卦。
肖南沉色:果然……
“老管家,我有事,先走了。”肖南对老管家说。
“好嘞……”老管家走在肖南前面,给他开门。
老管家望着肖南离去的背影,叹息唠叨:“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肖南回到老洋房,井秧正在书房练着书法,她听见动静,抬了下眼皮,遂问:“去哪里了。”
“何家。”
井秧搁下了毛笔,问:“发现什么了吗?”
肖南靠着门,说:“老管家告诉我一些事,他说何厉前妻死的时候怀着三个月身孕,哮喘死的,偏巧,那天家里没人。”
肖南在“偏巧”上加重了语气。
“还有呢?”
肖南双手环胸:“老管家一直在暗示我,我觉得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
“暗示你什么?”
“何厉,何夫人他们的不正常,他还说何厉前妻一直在。”
井秧开始思考。
肖南又继续说:“还有,他们家的后花园摆了至阴之卦。”
“前几日我们没发现啊。”井秧说着。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摆这个卦的人也是费了些力气。”肖南说着。
因为只有在老管家的小房间出来,才能发现卦的端倪。
井秧清冷的问:“谁摆的?”
“何夫人。”
至阴之卦,卦象所及之地,最适宜鬼魂滋补。
“看来今晚我们还得再去一趟何家。”井秧说。
“嗯。”
晚。
如同上次一样,井秧握着肖南的手,顺利的来到了何家别墅。
他们翻墙进去,躲在后花园的一处,还好花园有藏身的地方。
十二点钟,阴气最盛的时候,井秧和肖南静静的等着。
仇天晴一人偷偷摸摸的从别墅里出来。
手里还握着东西,井秧借着月光,将那东西看清,是那把断梳。
仇天晴来到后花园的喷泉,将喷泉地上的第二块瓷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她朝四周张望,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打开。
她将断梳放了进去,她抱紧木盒,站在卦象的最中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将手划开了一道口子,血一滴一滴的滴入盒内。随后,她将盒子合上,手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了,她闭起双眼,过了一会儿,整个人不时的抽搐,翻白眼,再睁开双眼时,她看起来非常疲累,她打开木盒,从盒中拿出断梳,将一切恢复原位,又静悄悄的走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