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又伸手到处乱摸,一会摸到陈泽安的脖子,一会摸到他的脸,一会摸到他的嘴,每次都还喜欢点评一下手感。
“陈泽安,这是不是你的脖子?好长,和天鹅颈一样。”
“这是脸吗?皮肤还挺好的,很弹很Q嘛。”
“咦,这是哪里?软软的,热热的,还蛮好玩的……”
任长宁“玩”地很开心,可陈泽安就受苦了。
她老是动,害得他老是要将她向上颠颠防止她掉下去。
这一颠,她的身体就难免会撞到他的背上,他的肩伤每次都会被牵扯到不说,少女身前那两团柔软也撞击着他的背,更撞击着他的心。
陈泽安的心从未这样乱过,他觉得理智正在被一点点磨损,犹如一根弦似的总会在某个时刻被磨断。
本来,他已经很煎熬了。
可偏偏任长宁的手还总是乱摸,她的手指摸过的地方,他的皮肤就好像触电一样,立刻就变得麻酥起来,而且那种感觉似乎还会蔓延,让他整个人都被那种麻酥的感觉瞬间包裹了起来……
正文 第124章 不能有奢望
短短的几里路,陈泽安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都是大汗淋漓的。
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任长宁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就怕自己会一个不慎沦陷在这种感觉中,这种他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陈泽安一路上都在和任长宁“作斗争”,并不知晓凌风在经过贸易市场时看到了一张通缉榜。
这张通缉榜上通缉的人正是凌风,罪名是江洋大盗,悬赏百两白银。
通缉榜的日期是昨天,发榜者是大钟镇的衙门。
凌风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了一道鄙夷和凝重。
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已经用惯了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不过,他的爪牙应该还在大钟镇,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少主的下落。
好不容易到了家,陈泽安轻轻地将任长宁放到了床上。
她的脸颊早已是酡红一片,泛动着醉人的艳丽光泽。
陈泽安看得不由出神,他还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她。
她的睫毛卷曲地很长,宛如一片轻柔的黑色羽毛,轻轻眨动一下似乎就能凌空而起,让人得以窥得她的美丽。
她的皮肤很细腻,映着灯光,犹如暖色的瓷器一般晶莹光滑。
她的鼻子很挺拔很精致,仿若盈润剔透的玉璧。
她的嘴唇略微偏薄,小小的两片嫣红宛若两瓣娇嫩动人的花瓣。
陈泽安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额头、眉间、脸颊,犹如在清澈的水面划开,让他的心荡起一圈一圈波澜。
直到触碰到她的嘴唇,他却倏地缩回了手。
她的唇热热的,仿佛会烫伤他的手,可是又软软的,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触感。
这种感觉,让他又紧张又迷恋。
便是他已经收回了手,可那只手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陈泽安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了那只手,忽然看到手臂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狰狞刀痕,面色瞬间变了。
他快速地给任长宁脱了鞋、盖好被子,就匆匆地离开了。
那样子,看起来和逃离似的。
是的,陈泽安的确是在逃离。
他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但很肯定他一定有过十分凶险的经历。
尤其自从这次受伤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一些画面片段来,每一副画面都是血腥残忍的,都是生死之间。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些画面总有一日会织出黑暗的噩梦。
他不该有想接近任长宁的想法,更不能有妄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奢望。
陈泽安从任长宁房中出来的时候,凌风刚从厨房中走出来。
两人的目光不期撞上,陈泽安知道凌风有话要对他说。
凌风跟着陈泽安进了房间,在他的几步外站定后便立刻跪了下来:“少主……”
陈泽安目光凝重地盯着凌风:“凌风,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是谁?”
“少主,你本名为……”
这一夜,任长宁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咩咩咩——”任长宁刚起床,就听到了一阵羊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