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子一看,院子里还真的拴着一只羊,才想起这羊是她买来给黄黄吃奶的。
昨天她好像喝醉了,是凌风将这奶羊和黄黄给带回来的。
一回头,果然看到黄黄的篮子正放在她的床边,小家伙的身体太弱,这会还在睡着。
任长宁揉了揉脑袋,便开始洗漱起来。
她酿的杏花酿后劲还挺大的,不过好酒就是好酒,昨天她虽然醉了,只是觉得头昏却并不头疼,睡了一觉起来就完全好了。
任长宁出了房间,发现陈泽安和凌风都不在。
厨房的锅里温着一碗鸡蛋羹和两个馒头,很显然是陈泽安做的早饭。
任长宁不由勾起了嘴角,还真是名师出高徒,陈泽安的厨艺见长,现在这鸡蛋羹做的越来越好了。
吃完饭,任长宁看到有人已经喂过羊了,奶羊面前剩着一些草杆和草渣。
看着奶羊那两个饱满的奶,她便开始准备挤羊奶的工具。
黄黄身体太弱,没有多少力气,咂不出来羊奶,所以只能将羊奶挤出来给它喝。
趁着黄黄还睡着,任长宁准备先将羊奶挤出来备着,一会等它醒了再喂。
真正动手的时候,她才真的感觉到了辛苦。
昨天看郭土子挤羊奶的时候,觉得还挺容易的,一小会就将碗给挤满了,可是轮到她的时候,真心觉得好难。
用力太大,奶羊嫌疼不配合、又躲又踢的,用力太小,又根本挤不出来羊奶。
任长宁只得一边安抚奶羊,一边寻找最合适的力道。
最后,她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挤得她手腕酸疼、腰酸腿麻的,才将羊奶差不多挤完了。
不断在心里哀嚎,奶妈真是不好当。
任长宁刚将一碗奶放到厨房,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一开门,任长宁怎么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卢昀雨。
一见是任长宁,卢昀雨立刻就给了她一个白眼:“宋长宁,怎么是你,陈先生呢?”
任长宁学着卢昀雨的语气回了一句:“你既然找陈先生,还是去问陈先生比较好。”
“宋长宁,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问你,陈先生在家吗?”卢昀雨将脑袋往门里面凑了凑,连忙捂住了鼻子,嫌弃地瞪着任长宁:“任长宁,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嫌我臭就不要和我说话,我还没空搭理你呢!”任长宁刚刚挤完羊奶,身上自然会有一股羊膻味。
“宋长宁,你不要太嚣张了!我问你,你怎么还住在陈先生家呢?”
“你管不着。”
看着任长宁那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卢昀雨怒气更盛:“宋长宁,你不要脸,一个大姑娘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陈先生家里!”
任长宁立刻反击了回去:“那你就要脸了?一个大姑娘没皮没脸地跑来找陈先生。”
卢昀雨听了,气得不由跳脚,恶狠狠地指着任长宁道:“宋长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任长宁微微勾唇,灿烂一笑:“我的脸在我脸上好好地长着,何需要你给?”
正文 第125章 悬崖上的试探
卢昀雨的脸都黑了:“宋长宁,我是来看陈先生的,没空和你废话!”
“那正好,求之不得。”任长宁说着,立刻地将门给“砰”的一下关上了。
如果不是卢昀雨闪得够快,手指都要被门缝给夹住了。
卢昀雨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隔着门叫道:“宋长宁,你给本小姐等着!”
院内,任长宁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才不怕这个草包小姐。
正这时,任长宁忽然看到凌风从房顶跳了下来,嘴角不由一阵抽搐。
她还以为凌风出去了,没料想他竟一直藏在房顶上。
凌风的第一句话就是:“长宁姑娘,陈先生去学堂了。”
任长宁不由皱眉:“怎么他不留在家里多养几天伤呢?”
“大概是放心不下那些学生。”
任长宁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反应过来后,她奇怪地看了凌风一眼。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凌风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忽然变了,不光是称谓从以前的“宋姑娘”变成了“长宁姑娘”,神情里好像也多了一丝敬意。
两人正说着话,任长宁听到黄黄好像醒了,便端着羊奶去喂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