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用的是亚特兰蒂斯的方法,有你一个细胞就够了。”娅妮莎说:“不过□□出来的人体没有意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和植物人差不多。我是等到我刚出生,被传送到的那个年代,然后从当时的我身上抽取了一个细胞□□,等到她【我】被献祭的时候救下她,再用一个古老的仪式将她的灵魂传送到□□体上,然后送回过去,至于她的身体,我就继续用了。”
“那我为什么……”
“那是你小时候的事了,你可能不记得了。”一直沉默的娜兰伊终于开口了:“那时候我在孤儿院看见你,因为你的眼睛和我太像了,让我想到了未出世的孩子,我就冒充医生,以打针的名义抽了你一个细胞。”
娅妮莎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样或许对你有点冒犯,但是请你原谅,娜兰伊实在是太思念她的孩子了,你的细胞核是注入了她的细胞膜内,然后注射到她的子宫里,由她亲自孕育,她还经常将自己的灵魂移到你的□□体上反复记忆古埃及语,所以你穿越后才会那么快懂得古埃及语。”
“那后来为什么要让我穿越?”
“因为你是被命运选召的人。”
“被命运选召的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娅妮莎拉住我看向娜兰伊:“是时候让他们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这时我发现门口站在一个男子,他正是我在壁画中看见的那个斩杀心爱女子的王子。
娜兰伊和他相顾无言,娅妮莎拉着我走了出去,他们亦跟了上来,娅妮莎小声告诉我,那个男子名唤珀尔修斯。
从屋子里走出来,我看见周围的空间被一个透明的薄膜笼罩着,薄膜的上面压着墨蓝的海水。
“这是……”
“水晶的结界,”未等我说完娅妮莎就接口道:“因为我们的寿命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就搬到这里来住。”
“寿命和别人不一样?”我回头看了娜兰伊和珀尔修斯一眼,古老的壁画,未出世的孩子,斩杀心爱女子的王子,我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个故事的轮廓。
娅妮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草木哀叹了一声:“这些草木是我们之前带进来的,它们已经死了,只是我们给它们喷洒了用亚特兰蒂斯的方法制作的药物,让它们一直保持生前的样子。如果非要给这里取一个名字,‘时间的尽头’最合适。”
“不,应该叫‘停滞的时钟’。”我抬头看了看薄膜外流动的海水:“你或许听过,我们那边用来衡量时间的工具叫时钟,”我拉起袖子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当时针不再转动的时候就说明时间不再流逝吗?不,说明时钟坏了,不过,这也是时间的变化。”
娅妮莎用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我:“那么究竟是时光在流逝还是我们在变化?”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卡诺曾经拔出的王者之剑此刻正深深地插在岩缝间,煎饼上挂着娅妮莎的蓝色水晶,剑的旁边放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乳白色鲛珠。
“是时候了吧?”一直沉默的珀尔修斯突然开口了,他宛如一尊石像,若非听见声音,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话。
王者之剑和鲛珠发出了一道白光,一个身披深色斗篷的老者和一个白衣老妇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们坐在岩石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请问,你们是……”和他们对视一会儿后,我小心翼翼地问。
“好吧,向你介绍一下,我是他们的祖先。”老者犹如老顽童一般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我的全名是——山达柯尔·拉。”
“本莎芭。”老妇平静地说。
等等,这老妇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想起来了,这和我在苏丹自刎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为何会回到三千年前?”直觉告诉我,我的穿越和他们有关。
“这一切要从一个古老的契约和一个古老的封印说起。”山达柯尔缓缓地说:“起因是我的胞弟塔烙斯·拉解开了一个封印,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将远古的邪灵释放了出来。”山达柯尔顿了顿,继续说:“我这胞弟一生与我为敌,要说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就是我们在母腹中的时候。”他那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叹息:“亚特兰蒂斯原本是我们国家的一座城市,塔烙斯率领叛军攻占了它,至于他为何能够如此繁荣,全是因为借助邪灵的力量。”山达柯尔低头看了看岩石上的王者之剑和鲛珠,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悲伤:“为了替他赎罪,我们签订了一个契约,暂时将恶魔封印了起来,我死后将灵魂封印在了这伴随我一生的王者之剑里,千百年来,唯有我选中的人才能拔出它。”他看向本莎芭:“而她则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这颗鲛珠里,这是鲛人送给她父亲的,后来就成了她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