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舒服了许多,勉强答应了他。“你们有多少年的感情了?”
“多少年的感情?”阿恒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沉思着说:“没多少感情。”
我将信将疑,“真的?那她跟我说,你们有多年感情,你不想她受伤,所以推开她。”
阿恒的嘴角勾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弧度,他摇着头,回答我,“感情么,有一点点,这只是旧情分,我对她没什么,她对我如狼似虎。”
我趁机问了个够,“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尖锐,偏激,控制欲强…”阿恒回答的比较认真,他边回想着边告诉我。
我总算释然了,也没有完全释然,因为我不敢仅凭他的说辞就完全信任。
“你的初夜给谁了?”我刨根问底。
阿恒闭着眼睛替我理了理被角,他似乎很困,断断续续地说:“你。”
“真的?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你跟尤安歌没那个么?”
“哄你干什么?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几乎低不可闻。
阿恒的回答令我笑逐颜开,谁不想自己的对象干干净净,彻底属于自己?他和尤安歌的说辞,我也分不清谁真谁假,但我更偏向于信他,因为尤安歌是想气我,而他没有什么必要的需求来欺瞒我。
我喜滋滋地依偎着他,睡到半夜,朦朦胧胧觉得阿恒好像又起过夜,我太困了,就没睁眼查探。第二天记得模糊,吃早饭时,我就随口问他,“你晚上起夜干嘛?经常起夜,肾虚吗?”
阿恒被食物呛着了,他捶着胸脯,喝了半杯水,嫌弃地睨着我,道:“肾虚?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能力么?我起夜…是为了观星。”
“观星很好看么?需要你半夜三更爬起来?”
“嗯,有些人为了观星,会在野外搭帐篷,我空的时候,也做过。”
如此看来,阿恒对于观星已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观星望远镜虽价格不菲,但是看起来有些陈旧,我打算省吃俭用存钱,再帮他买一架崭新的。
☆、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
大约一个星期后,我听闻姜春在她爸吹耳旁风的事竟然凑效了。
听说威爷开始不待见尤安歌,但威仁琛似乎对尤安歌是真爱,不顾他老子的反对,硬要在一起。
威仁琛顶撞老子的事,是向岛讲给我听的,后来姜春也到我这儿来炫耀了一番。
但是阿恒却不太高兴,白日里,他沉着脸问:“姓姜的,替你出头了?”
“不算替我出头,尤安歌自己惹了姜春,大街上就让人把姜春头着地按在了地上。”我专心致志地翻着书看。
阿恒扯走我手中的书本,他一副道貌俨然的严肃样,让我不由地一紧张,紧张过后一团火气又在我心中直涨,他难道要为尤安歌责备我么?
阿恒的手放在书本上有节奏的轻敲,他的五指白净透润,宛如一件艺术品,让人渐渐生起欣赏的心思,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只听,他思虑着说:“你应该让姜春促成尤安歌和威仁琛的情缘,不然尤安歌脱了单,会来纠缠我,她和威仁琛身份悬殊,不会走到一起,让他们两个爱的死去活来,别来烦我就好。”
“嗯?她不是傍了威少针对你么?”我不解。
“是这样没错,不过,与其让她纠缠我,不如让她针对我,威仁琛现在没什么实权,就是个风流太子爷,都是些挠痒痒的出击,我玩得起。”阿恒稍微扯唇,他埋低了脸,眸光隐晦,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阿恒开了口,我也不想尤安歌来烦扰我们,于是我搜出手机,立即给姜春打电话,她接我电话的速度真是秒速。
“喂?苜苜,你…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轻咳,“我有事跟你商量。”
她故意把声音变得粗豪,“你说,跟我还需要商量吗?你说什么,我办什么。”
我巧妙地引话,“你知道怎么样整尤安歌才是最爽的吗?”
“怎么样?”姜春立马来了精神追问。
“我听说威少很风流,他可能现在迷尤安歌,你越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就越想在一起,不如这样,你让你爸跟威爷再聊聊天,别再反对威少和尤安歌在一起了,等威少什么时候腻了尤安歌,把她给甩了,这样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