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至_作者:礼若蕴(64)

2018-02-02 礼若蕴

  她开始讨厌铎先生,讨厌坏蛋一样的父亲,她会用最犀利的语言指责铎先生的所作所为,她不想当一个坏蛋的女儿,她在金丝笼里垂死挣扎,但是铎先生后来快把她宠上天了,他日日挤出时间陪伴她,和她一起敲铃铎,和她一起玩耍,她能想象的宠溺如初雪般降临…

  茉莉渐渐接受了做一只金丝雀,她不在乎父亲是不是坏蛋,只要爱存在,她眼里的地狱与天堂将共存…

  我边吸鼻子边翻页,泪水浸湿了米黄的书页,我将书本往前拿了一点,防止眼泪滴到纸上,这是茉莉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书,我下意识地想要爱护。

  一只温热的手在我脸上擦来擦去,阿恒搁下自己的书,将我搂了过去,他低眉温柔地瞧着我,“我就知道你会哭。”

  “就哭。”说完,我却哭不出来了。

  阿恒笑话着我,也拍着我的脊背,他说睡前不要看这类书,会睡不着。

  他说中了,我翻来覆去地思考着人性,一晚上没睡好。

  ☆、十八岁的成人礼物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被慧姐邀请到别墅里吃饭。

  阿恒不太想带我去,但大铎先生的盛情款待,不好回绝。

  我在大铎先生这处体验到了可贵的父爱,他待我极好,甚至在饭桌上试探地开玩笑说:“我收你做义女,你叫我爸爸,怎么样?”

  慧姐抚着自己白皙的脸庞叹气,“那我就从苜蓿的姐姐变成阿姨了,可惜了我这么年轻的脸。”

  大家适宜地笑了笑。

  我回答前很心动,阿恒用腿轻微碰了一下我,我原想一口答应,因阿恒的态度,我以说笑的语气带过,“还是叫慧姐…姐姐显年轻,我可不想她白占我一个大便宜。”

  大铎先生眸里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失落。

  慧姐在桌下踢了踢我,我给踢了回去,她无可奈何,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从绿黄一片的郊区离去,我扯了扯阿恒的衣角,望着他问:“为什么不要我做大铎先生的义女?我如果做了他义女,以后也可以帮到你。”

  天气转凉了,外面的冷风吹得脸庞生疼,阿恒理了理我脖子上的围巾,低沉而缓慢地说:“福气太过,会折煞人。”

  “哪就折煞了?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命贱?嗯?”我眯起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笨蛋,做他的义女,对你没好处。”

  “哪里没有好处?”

  他不语,将我送回家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阿恒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找上了门,我透过猫眼看,外面无人。

  等我离开猫眼,敲门声又急促地响起,我再去看,还是没人。

  我问了几声是谁?没人回应。

  心脏跳得厉害,我颤抖着手搜出手机准备给阿恒打电话,外面响起朦朦胧胧又贱的声音,“当然是你的好基友咯!还不快出来迎驾!”

  我气呼呼地开门,姜春和向岛这两个土匪在外面狂浪地大笑,魔性的哈哈声贯穿了楼层。

  他们一致笑话我,看你吓得那个熊样!

  我咬牙冲过去赤手空拳地揍他们,向岛反手将我禁锢到他身前,他勒着我的双手,将下巴磕在我头顶上,我的后脑勺感受到了他的喉结在移动,“生姜,快挠她痒痒,她最怕痒了。”

  姜春和向岛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锁住我的手,一个朝我出击,姜寒甚至袭胸!

  见我生气了,他们才停止捉弄,二人伏低做小地认错,那谄媚的模样,活脱脱像抗战神剧里面的汉奸翻译官。

  姜春自带了扑克牌,她拍着胸脯豪气地说,要输钱给我们花。

  这等好事怎能不叫上苏珊?

  我轻撞向岛的肩膀,暗示地眨眼,压低声儿道:“叫上你家苏珊,来蹭钱。”

  向岛翘着二郎腿洗牌,他撇嘴道:“什么我家苏珊,我跟她没关系,要我说几遍啦,机车女。”

  我扬起拳头,威胁他,“打不打电话?”

  向岛抱头一连说了三个打,于是他放下扑克牌,对着自己黑色的手机扇来扇去,还配上李小龙的那声高音,“阿达~我打死你!”

  姜春无语地翻着白眼,催道:“磨磨唧唧的,到底玩不玩牌。”

  我踹了一脚向岛,自己打电话给苏珊,苏珊懒洋洋地说要睡觉,等我透露向岛在我家后,她精神抖擞地来了一句马上,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