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仲晏没理会某二人的挤兑,问了问他们最近在干啥,农家乐的生意好不好干。
“牲口,哎,牲口……”
没等胖头说个所以然,骆仲晏踢了他一脚:“多大的人了,还叫什么绰号,有意思吗?”骆仲晏觉得不好意思了,特别不想让死党在李舒心面前叫他绰号。
只因这绰号,太有深意了。
那年,村头三个光屁股蛋子的小男孩在路边尿尿,那丑东西掏出来,就骆仲晏的大得吓人,跟驴似的。小男孩儿们哈哈笑,就着这好心情给相互起了绰号。
胖头、大炮、牲口三个绰号都是比喻词,还是递进关系,一个比一个size大。
事实是,无论胖头怎么叫,李舒心根本听不见。昨夜孩子一直哭闹,她几乎没睡,现在,被骆仲晏逼得在房间里补觉,睡得正香呢!
这么小的孩子,夜里可不会乖乖听话。都说孩子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可是这个小太阳,也太刺眼了。
骆仲晏叹口气。
跟赵墨争着领养,那是死要面子。可抚养孩子的具体,哪是争一口气那么简单。
不过,小不点儿也挺好玩的,自己打个喷嚏,能把自己吓一大跳。
尤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吓了一跳,几位叔叔还高兴得拍桌子抖腿,笑声震耳欲聋。
于是小渊渊就哭了。
一颗豆大的眼泪滑落眼眶,她“吭哧吭哧”地抽噎起来——这是嚎啕大哭的前兆。骆仲晏已经领教过了,小可爱睡着的时候像天使,醒了哭的时候像恶魔。
“是不是该吃奶了?”
骆仲晏顿悟,抱起孩子往里屋走。得赶紧叫醒李舒心,省得她一会儿涨奶又喊疼。
☆、第十九章 偷吃
“是吃人奶吗?”大炮毫不知情,一把拉住骆仲晏。
“嗯~”尾音上挑,莫名得意。
“在哪儿吃?”
骆仲晏朝李舒心的卧室扬头。
“有直播么?”
骆仲晏笑着捶他:“玩儿蛋去。滚!”
“能不能偷偷看一眼?”大炮猥琐地来劲,“就一眼?”
胖头激动得牙套都飞出来了,跟着起哄:“就一眼,真的真的,我有针孔可以插到钥匙孔里。就一眼,行不行,牲口,牲口哥……”
“看几吧看!”骆仲晏笑着把两人的头一推,两个头米诺似地撞在一起,“把脑袋塞裤裆里!”
死党三个笑作一团。
大炮笑岔了气,喘道:“哎哎,我说牲口,你护个小保姆跟护自己老婆似的,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李舒心了吧?”
“别特么胡说!”骆仲晏否定得气势汹汹。
有哲人说,人深陷情局时不能提醒,一提醒,就产生爱情。骆仲晏外强中干的,心里早就乱成麻。
“呵呵,”胖头傻乐得摸摸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着牲口喜欢李舒心挺好的。”
胖头满怀憧憬,要真的喜欢了李舒心就好了。起码骆仲晏笑容多了,活得没那么,呃,变态了。原来骆仲晏天天跟在叶子屁股后头撵,好好一个人阴郁暴躁,人不人鬼不鬼的。
现在,那种恣意阳光的笑又回到骆仲晏脸上。
这边厢正笑闹,忽听得里屋的李舒心一声惨叫,直叫到骆仲晏心坎儿上似的,他起身冲了进去,想都没想,仿佛里头真是他老婆孩子。
身高腿长,三两步就冲到当事人跟前,事发现场一览无余。
大男人会活活闯进来,李舒心受到的惊吓更甚,赶紧背过身,藏好羞处。
“没事没事,刚才小坏蛋咬我了。”她声音细切切地。
“不是有那个什么,奶-头保护罩?”骆仲晏在育儿论坛上学到和买到的都是好东西。
“渊渊不喜欢,戴上她就不吃。”李舒心拿后脑勺说着,轻轻拿手压了渊渊的小嘴儿,她这才松了口。
都说孩子是要债的,李舒心胸前那嫩点惨状可想而知,都快出血了。李舒心却顾不得痛,身后似有两道光灼着她,羞赧极了,他怎么还不出去啊?
骆仲晏站在李舒心身后笑了,因为小渊渊隔着李舒心的手臂正朝他坏笑,裂着牙龈,倔强淘气的样子,特别像……
呃,像李舒心?
都说吃奶三分像。对,是吃奶三分像。
幸好李舒心长得漂亮。个子小小、皮肤水水,连脚脖子都透白,每一个地方都长得那么完美,让人看着就想……呃……狠狠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