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醉了。”
“我没……”
“妈说你醉了你就是醉了,让你茹璃姐给你熬点……”话没说完,蒋老夫人的目光触及蒋寒洲的脸,忽然微微一怔。
他说他没醉,却摇摇晃晃掉眼泪。
他喝酒向来不上脸,越喝脸越白,似是真的醉了,他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风灯照不见的黑暗角落里,让他怎么相信呢,他捧在手心里的稀世珍宝,他心尖儿上的可人儿,却被别人践踏进了泥沼之中,弃如敝履,糟蹋成了那副样子,让他怎么相信,曾经那么骄傲厉害的姑娘,成了如今那副战战兢兢的卑微模样,她那么心狠,那么尖锐,怎么就变成了那副样子了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酒不醉人
他喝酒向来不上脸,越喝脸越白,似是真的醉了,他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风灯照不见的黑暗角落里,让他怎么相信呢,他捧在手心里的稀世珍宝,他心尖儿上的可人儿,却被别人践踏进了泥沼之中,弃如敝履,糟蹋成了那副样子,让他怎么相信,曾经那么骄傲厉害的姑娘,成了如今那副战战兢兢的卑微模样,她那么心狠,那么尖锐,怎么就变成了那副样子了呢?
心痛的无法呼吸,在酒精催发的作用下愈发疼痛难忍,肝肠寸断不过如此滋味,只单单想起她颤抖的蹲在角落里害怕见人的样子,心便碎了一地,怎么就成那样了呢?
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靠在梅花树下,栖身在阴影之中,说,“妈,你没看到她那个样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那个人为什么不好好待她,为什么不善待她啊,她给他生了儿子,为了他不惜跟我刀剑相向,甚至为了保护他开枪打我,可是那个人却待她不好,糟蹋她,作贱她,你没有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蒋老夫人听着他心碎的声音,晓得他是伤极了,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这样示弱过,他向来愈是受伤,外表愈是强硬,在外人看来仿佛坚不可摧,实则是个闷葫芦,不懂得表达自己,遇强则强。
蒋老夫人心疼的唇角微微颤抖,微微抬起下颚,她说,“那就让她回来,你好好善待她。”
“她不回来。”蒋寒洲靠在树下,脸笼在明灭不定的风灯光影里,低喃,“她的心,她的人都不愿回来,她不回来……她不肯回来……”
蒋老夫人用力将手中的酒坛子砸在地上,“哗”地一声碎响,溅起晶莹的水花,厉声道:“那就把她抢回来!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喜欢就去给我抢!抢不到就给我打!谁敢伤害她!就给我往死里打!没人敢接近她!她自然是我儿子的!”
大树下的阴影里,蒋寒洲沉默了许久,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他单手扶额,笑的肩头耸动,笑的不明意味,是啊,他什么时候开始讲道理了,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她的感受了。
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跑了出来,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怯怯的来到大树下的阴影之中,奶声奶气的牵住了蒋寒洲的手,仔细去看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梅花树下斑驳的空隙中有风灯的光影,让他俊朗的容颜笼在朦胧的影子里,辨不真切,她无辜的问,“小姨夫,你跟小姨是不是吵架了呀。”
茹璃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呵斥道:“艾甜甜,你个小兔崽子,给我……”
不等她说完,蒋老夫人拦住了她。
于是茹璃闭上了嘴。
蒋寒洲忽然止了笑声,沉默了下去。
艾甜甜像是攀爬一棵大树那般,手脚并用,爬上了蒋寒洲的身体,挂在他的颈项上,“小姨夫,小姨可好了,她给甜甜做糯米丸子吃,还给甜甜连夜织毛衣,她还给甜甜讲故事,她可好可好了,你不要欺负她呀,我夜里没睡着,看到她一边给我织毛衣一边掉眼泪呢,你一定要对她好呀,你看我妈妈都胖成啥样了,沈叔叔还每天给她拿肉吃,你多给小姨肉吃呀,小姨比甜甜都瘦,甜甜最喜欢吃肉了。”
蒋寒洲沉默了许久,缓缓将艾甜甜拥入了怀中,他抱的那么紧那么沉那么深,许久,低声说了一个字,“好。”
赵子龙来接他离开的时候,他醉的几乎走不成路,最后无奈将他扶进了厢房里安置睡下了,沈必钢跟了进来,关上门问道:“督统怎么了?好些年没看他喝醉过了,他一向很有自制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