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十五岁那年初尝男女情事,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缓缓放下了覆盖在脸上的手,便见整张帅气英俊的脸通红通红,他竟然涨红了脸……
为什么会脸红!他第一次睡女人的时候,也没脸红过,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情场上的老手,居然会脸红,这是疯了么?
完了……
又不是没睡过她,细细算来三年前,他没少睡她,她身上哪里有胎记,哪里有伤疤,甚至她身上什么味道,他都熟稔于心,都这么熟了,睡也睡过了,蒋寒洲,你还脸红个什么劲儿……
他暗自深呼吸。
“蒋督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停云端着火盆从楼上下来,忽见蒋寒洲站在二楼的拐角处,便不解的问了句。
“嗡”的一声,蒋寒洲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忽然淡了眉眼,步子一迈,三五步跳下了二楼的楼梯,大步而又匆匆地离开了。
又是调头就走。
停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来,上次拉拢他的事情,果真让他很介意,以至于开始排斥她了么。
蒋寒洲快步往军部外面走去,完了……完了……真的是无法面对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看到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剖给她,可是现在……为什么连看她一眼都要闪躲……别说剖给她心了,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连心都不敢给她看了。
只要发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便有种惊心动魄的紧张感。
若是像今日这样正面遇见,心头的紧张和窒息感让血液倒流,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烁感,这种强烈的紧张让他慌张不已,以至于根本无法面对她,只有转身离开,仿佛才能呼吸安稳。
完了……
蒋寒洲你这是怎么了……
他单拳抵在紧抿的薄唇上,眉头紧皱,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种情况持续好几天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他不就永远接近不了她了么?
他这是对她产生了什么恐惧感么?本是要去伪军军部的,走到一半,还是选择去找萧澈,这小子惯是细心,或许能帮他分析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去了聚福楼,不见萧澈,便又去了萧府上找他,此时,萧澈正在睡觉,蒋寒洲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把自己这种奇怪的现象跟萧澈说了一遍,让萧澈帮他分析。
萧澈睡袍垮至肩头,露出脖颈上暧昧的吻痕,一看就是昨夜纵欲过度,大白天的补觉来着。
萧澈昏昏欲睡的挠了挠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蒋寒洲将这两日如何紧张,如何不敢跟她对视,如何看到她就想调头走开的奇怪现象又跟萧澈讲了一遍。
萧澈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似是渐渐清醒了过来,目光诧异的落在蒋寒洲认真的脸上。
“我说寒洲……”萧澈惊诧的望着他,“你该不会……不不不……这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你小子该不会第二次发育了吧!”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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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他开窍了
蒋寒洲在乎的盯着萧澈,“你说什么?”
萧澈说,“你这种情况不就是头一次坠入爱河的小男女才有的吗?”
蒋寒洲全然不赞同他这番说辞,“坠入爱河?我十五岁那年不就坠入了么?你应该还记得那姑娘吧,就是那个被卖到你家酒楼的雏儿,长得很漂亮,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就把她给我了,这些年,我谈过的恋爱不说上百,起码有大几十次了,这怎么会是初恋!”
萧澈忽然笑了,重新盖上被子,枕着双臂瞅着他,好笑道:“寒洲,你那些声色犬马的过去,哪里是恋爱啊,不都是你看上了人家,就想睡人家嘛?你自以为对人家的感情,不过是寂寞男女的精神消遣,你什么时候走心过了?你都是走肾谈感情的,咱们兄弟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我看你十五岁那年睡的第一个小姑娘,也没这么紧张的啊,除了把人小姑娘惹哭了,你有些手忙脚乱以外,哪有什么紧张可言啊,更没有感情可言了,若是有,你怎么不把那姑娘娶回家?只是一时喜爱帮人赎了身,难分难舍腻歪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不是你移情别恋,伤透了人家小姑娘,来了个好聚好散。你看上的是那张脸,走马观花一般,对谁都一样,走肾的感情,跟走心的感情,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