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踢了蒋寒洲一脚,笑道:“我的蒋督统,你这是走心了,人生第一次,可不是初恋么!头一次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你看到舒小姐,才会这么手足无措!”
蒋寒洲皱眉,“我以前也为女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过,这都不算感情吗?我也有心疼喜欢过的姑娘,曾经也为女人痛苦很久过,这算什么?”
萧澈好笑的说,“就说走肾嘛,你那些自以为的感情,不就是因为你睡不到人家吗,你想想你为姑娘彻夜难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怎么追到人家,或者吃一些没必要的醋,是不是满满的不甘心?你这是猎奇心在作祟。”萧澈摸了摸鼻子,“要不你再想想,以前追求那些姑娘的时候,你有想过给人家名分吗?想过要娶人家吗?你那时候心疼怕是疼惜的自己吧,你是心疼人家姑娘本身的悲欢吗?你所谓的痛苦估计只是不甘心吧,一旦被你死缠烂打的追上了,睡了以后,是不是兴趣很快就没了?”
蒋寒洲扬眉,好像是这样。
“现在看到舒小姐的时候,不止喜欢她,想睡她,是不是还特在意她的所思所想,内心感受,特在意她每分每秒在干什么,在意她怎么看待你的,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的,特欣赏她?”萧澈笑问,“对比一下,以前那些姑娘,你就只管勇往直前的追,哪管别人怎么看你的啊,也不会在乎人姑娘的感受,只要能追上对方,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谎都能撒,什么戏都能演,直到把人姑娘拿下为止。现在呢,是不是对舒小姐不起作用了?做不出来了?终于把姑娘当人看了,这不是初恋是啥!”
蒋寒洲有种醍醐灌顶的顿悟感,原来是这样……
萧澈斜眼睨他,丢了一个枕头砸过去,“行啊你,人生还有第二次发育的机会,真不赖啊,这种感觉好吗?”
蒋寒洲反问他,“你没有过吗?”
萧澈愣了愣,忽然笑了,“没有,我还处在走肾的阶段。”他深深望着蒋寒洲,“不是每个人这辈子都会遇到可以走心的对象,我恐怕这辈子都遇不到了,遇到了也不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
蒋寒洲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难怪最近觉得她越来越美,越来越惊艳,这些日子见她,美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全身都散发着光芒,晃花了他的眼,让人不能直视。
萧澈笑望着他,打趣道:“你小子还有走心的时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寒洲,你这是开窍了啊,真羡慕你,还……”
不等他说完,蒋寒洲便大步迈开,眨眼间便走了出去。
萧澈无奈的笑了起来,这家伙,强行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办完事儿便自顾自的离开,总是这样,永远不把别人的话听完。
萧可儿听见动静,怯怯的躲在门边,待蒋寒洲走了,她才走进来,“哥,寒洲哥哥怎么来了?他不是……做汉奸了吗?来咱家干啥?”
萧澈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里,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秀恩爱来了,你不去学校吗?”
萧可儿摇了摇头,缓缓来到萧澈面前,在床边坐下,“前些日子棚户区发生乱子,学校担惊受怕,就给我们放几天假看看形势,哥……”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澈闭着眼睛问。
“杨天真的欺骗莲儿了吗?锦懿哥哥真的逼死了唐姨吞并了家族产业吗?”萧可儿憋了好些日子的话,终于问了出来,母亲总是不让她搀和这些事情,她便也不敢提及。
萧澈淡淡应了声,“嗯。”
萧可儿犹豫道:“我前些日子在大街上看到莲儿了。”说到这里,她忽然擦了把泪,“看到有个叫花子在欺负莲儿。”
萧澈皱起眉头,“你别管,装作不认识。”
“可是哥,莲儿是我好朋友呀,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好难过。”萧可儿红着眼圈说。
“你如果想变成她那个样子,你就把她捡回家来。”萧澈彻底没了睡意,猛的坐起身,“如果不想,就离她远点,你锦懿哥哥做事有他的道理,你我都干预不得。”
萧可儿一边落泪一边点头,“爸说要是形势再这么坏下去,咱们就离开锦县,也跟杨家一样搬去省城的租借。”